十一、鱼人(2)
文玉女入水下沉,心中正叹此一命休矣,就被什么缠住。她要去挣,已不容她再动。她喊:“救命!”见已浮出水面,身子被所缠之物举出水面。文玉女去看,见是那条蚺蛇。
小姐不要担惊受怕,我已救了你。
——突然,文玉女感到脑子里有了这句话。
是一句话,且没有声音!
谁在说?救我?难道是这条蚺蛇?
是我。又说。
文玉女去看那蚺蛇头。蚺蛇微微笑的样子。
文玉女大惊!她确定了那蚺蛇在跟她讲话,不出声的,在脑子里讲。
她前会儿见蚺蛇发光“缝”合了她的衣裳,这会儿又能救人又能说话,此乃天下之大奇!
蚺蛇青冠把文玉女举至船舷,文玉女攀缘入船中。蚺蛇也跟着进了船。
这时,水修竹已用激越的箫声,制服了江中怪兽——鱼人,那些兽长着人头,脐以上与人无二。脐以下是鳇鱼身,尾似鸭蹼,有三岔的粗筯。它们还能口吐人语。
“你们是什么异兽?”水修竹喝问。
“其实我们也和你们人有血缘关系,我们的祖上一个是人一个是鱼。远古时,大地均是水,人就入水了。又有陆地时,人又走上了岸,却把我们留在水中。”其中一个人鱼说。它大约是人鱼的头头。
噢,世上真有这种兽!
水修竹又说:“我们和你们无仇无怨,为何搅扰我们过江?”
“回大师的话,是上游突然下来一股很强的暗流,惊扰了孩儿们,它们不懂事,才惊扰了大师,望大师饶了我等性命。”鱼人头头求饶说。
水修竹松了一口气,说:“若真是这样,我不会怪你们的。我且问你,照你说,有那暗流,我们船还能不能过江了?”
“过不得过不得!那暗流力量太大,足可以掀翻船撞碎船的,大师还是在南岸过一夜,等明早暗流过去,再过江吧。”鱼人头头说。
水修竹思忖一会儿,最后说:“那也只好如此了。”
水修竹放了鱼人们,把船撑回南岸。
南岸今夜有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