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给吴道子留下百金,匆匆随如梦离去,墨尘仍旧在昏迷之中,浑然不知,他俩人已经早已远去......
半月过后,墨尘醒来,睁开眼看到的是一个七八岁的小童,他绕着屋子环视一周,发现除了小童之外,屋里还坐着个古稀老者,但却没有看到一刀和张凡的身影,他心中十分焦虑,可是他刚想开口言语,就发觉嘴唇闭合几下,发不出半点的声音。
小童看着墨尘的举动,急忙的跑到老者跟前,开口道:“师傅!师傅!你算的真准,那人今日真的醒了!”
吴道子看着小童吃惊的神色,微微一笑,捋着下巴的胡须,得意道:“区区小事一桩,你何必如此的惊慌失色。”
墨尘的嘴巴不能言语,可他的耳朵却听的清楚,听着他俩人的对话,他立刻起身坐起,可是,他稍微一用力气,就感觉浑身疼的厉害,吴道子看着墨尘着急的样子,清楚他心中的所想之事,随即开口道:“少年不必忧虑,这是那位紫衣公子,临行前留给你的信封。”
老者说罢,让小童递给了墨尘信函。
“一刀,回藏刀门复命,我因有事,也不能相伴,墨尘莫要挂念!”
看着信上寥寥无几的十几字,墨尘不由的鼻子一阵酸楚,眼泪不觉的已悄然落下....
瞅着墨尘失落的神态,吴道子长叹一声,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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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数日后,墨尘的身体恢复如初,他道谢过吴道子,也离开了药王居。
走出药王谷,墨尘不知该去向何处,听着孤独的脚步,心中不觉升起一丝悲伤。
他本不愿与寂寞为伍,可寂寞偏偏不请自来.......
晌午时分,墨尘游荡到一个繁华的小镇,在药王谷待的那段时日,每日的清茶淡饭把他已经憋坏,刚瞧见一家酒馆,就迫不及待的飞奔进去。
酒馆地处小镇偏僻,酒客稀少,店里的小二儿,正在柜台上手托着腮帮子打盹儿,他打盹儿时神色略带笑意,似乎正做着他的黄粱美梦。
“小二儿,上你们这里最好的酒菜!”
也许,墨尘的到来惊扰了他的美梦,小二儿招呼墨尘的时候,冷言冷语,脸上尽显不悦,好在酒馆效率很快,一盏茶的功夫,酒肉便已上齐。
“去!去!去!滚远点,小叫花子!要讨饭去别家讨去......”
墨尘吃的正香,突然,小二儿的赶骂声吸引了他的注意,他抬头望去,发现酒馆门口,站着一个莫约十三四岁的少年,那少年身材廋小,衣着破烂,瞅着很是可怜,少年被小二儿轰出店口,可他的眼神却还是停留在墨尘的桌上不走。
望着门外的饥饿少年,墨尘不觉心生怜悯,当即对着小二儿喝道:“让门外的少年进来,与我同坐一桌即可!”
少年听到墨尘的允许,一手拨开小二儿,几个大步,就跑到了墨尘身边,他可能真的饿了,刚坐到桌上,就直接伸手抓起桌上的食物,往嘴里猛塞,甚至都没顾得用上筷子,墨尘看着他狼吞虎咽的吃相,心里暗自偷笑。
少年外表瞅着瘦小,胃口却大的惊人,一桌子的饭菜,他竟一人吃的精光。看到少年吃饱喝足,墨尘付了酒钱,起身走出酒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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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小镇,少年并未跟墨尘道一声谢语,而是悄悄的跟在墨尘身后,墨尘每次一回头,他就立刻躲到路边的树后,墨尘其实早已知晓,可他并未没有点破.....
“滚开!别挡路!”
随着一声喝骂,路面瞬间变的尘土飞扬,一骑快马从墨尘身边飞奔而过,还好他躲得及时,不然就被快马撞到,墨尘回头望去,只见马背上,坐着一个身穿暗灰色盔甲的军爷,那军爷膀大腰圆,气势汹汹。他突然拉住马绳,转身向墨尘喝道:“你的狗眼瞎了,走道都不知道看路!”
军爷狠狠骂完,扬鞭继续赶路,突然,弱小的少年挡住了他的去路,少年沉声道:“给恩公道歉!”
军爷瞅着眼前弱不禁风的少年,大声喝道:“你小子莫不是活得腻味,敢当大爷的道路!”
瞬间,少年上前,一个疾步拉住马辔,猛力往下一拽,只见那马的俩只前蹄,竟然齐整折断,如同跪卧状倒下,那军爷也由于巨大的惯力,朝前飞了出去,跌落地面,他连续翻滚几个跟头,才狼狈的爬起,站起来时,他浑身已经湿透,已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墨尘在旁边心中暗道:“好大的力气!”
少年慢慢的走到那军爷的跟前,沉声道:“向恩公道歉!”
此时的军爷,早已吓的呆傻,望着少年一步步的逼近,浑身不停的哆嗦......
墨尘瞅着那军爷的憨样,也没在刁难,随即开口道:“我身体无事,放他走吧!”
墨尘表明了态度,少年也没在计较,那军爷得到少年的默许,慌慌张张起来,快马加鞭离去,生怕走的慢些,少年心生悔意。
望着那军爷远去,墨尘问道:“少年好生的神力,不知你姓甚名谁?”
少年淡淡道:“罗羽!”
墨尘又道:“你今年贵庚?”
少年道:“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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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罗羽的话语很少,墨尘自觉无趣,也不在多问。只是心中,仍是好奇他的天生神力,当即继续追问...
罗羽出于无奈,只好如实回答。
然而,当墨尘听后忽然身体一颤,满脸的诧异,眼前的罗羽,竟是当年与李元霸齐名,号称隋唐四猛之首罗士信的后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