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你是我网中的猎物,休想逃脱我的网!”耳畔是田子晰语气虽然霸道但是温柔无比的低语。本章节由芗`忖`暁`説`網www。XiangcunXiaoshuo.com提供百度搜索暖-色-小-说-网
惊抬头,看到田子晰眸中精光闪过,继尔转淡,复又变得温润如初,笑盈盈地望着她,温柔地说道:“你叫小航起床吧。”
他再度凑近尤玉慧,将尤玉慧惊得急向后撤身,田子晰笑着,眼睛在她脸上上上下下打量,“从今天起你要好好打扮打扮哦,我不希望我的女朋友总是一副邋里邋遢的模样。”
他坐回自己的座位,笑得不怀好意,带了威胁的意味,“如果你不听我的话,我会亲自帮你更衣梳理的哦。”
尤玉慧惊恐地张大了嘴,这个看起来总是一脸阳光灿烂的男孩,何时变得……变得……怎么形容?啊,对了,腹黑!
“你!”岂有此理!她,尤玉慧,一个比他大了六岁的成熟女性,怎能被他一个小屁孩恐吓住!
田子晰双眸半眯,一边唇角勾起,勾起一个痞子气十足的坏笑,双手伸出,十指乱动,做出一个要扑倒她的模样,“看来我的慧是迫不及待地希望我帮你更衣梳理哦,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气喽!”
眼见着,化身为色狼的田子晰真的要扑过来,尤玉慧再也没了与他对峙的勇气,急忙逃也似的跑进小航的房间,将门紧紧关上,自己紧贴在门后微喘着气。
她的心跳得如同擂鼓。
她的脸似有火在燃烧。
她的情如破坚冰生长。
她,情动,如潮。
“妈妈?”小航睡眼醒忪,揉着眼,含着浓浓睡意不解地望向自己的妈妈。
这声稚嫩的“妈妈”将她从情的漩涡中唤醒,理智回归。
她,有孩子,有痼疾,更重要的是,她忘不了他!
无论他给予她的是甜蜜,亦或是痛苦,他依旧鲜活地活在她的记忆里。
他,年轻、朝气,充满活力,如同阿波罗神。
他有一个她,况且,她已经允诺了那个她,自己会帮她化解他们之间的问题。
他,只是在戏弄她吧?
一如之前的多次戏弄。
她苦笑,将悸动的心按压,将刚刚萌芽的情愫掐灭,当前她不是考虑此事的时候。
她是不考虑此事,田子晰却根本不管她是否接受他,对她发起了猛烈追求。
譬如……
她时不时会收到他发来的短信,“慧,好想你!”
此时,他就坐在与她相临的办公桌前,身子后仰,深情地凝望着她,看到她柳眉倒竖的望过来,回她一个阳光灿烂的笑,飞给她一个吻。
她,黑线满头,刚刚焦虑的情绪被惊飞。
譬如……
公司餐厅,众目睽睽。
他紧挨着她坐下,夺过她手中的筷子,亲自挟了菜,用手托着喂向她,见她不张嘴,一双俊眸立时红了眼圈,含了泪,如同受气的小媳妇般含了委屈,“慧,难道,你嫌我不配为你挟菜、照顾你吗?”
四周嘁嘁喳喳之声顿起,为他抱屈、为他打不平,对她发来声声谴责与咒骂。
对面两只好友,下巴掉到地上,如同石化。
她,忿恨吃下,看到他眼中有着阴谋得逞的小得意,更加气恨难当。
譬如……
下了班,他将小航委托给姜灿灿,然后,理所当然地揽了她的腰,大摇大摆地穿过公司大堂,来到街边,扬手拦下出租车,将她塞进车内,吩咐司机去了L市最繁华的商业街。
走东家进西家,挑了店家最好的衣物服饰鞋,见她怒目瞪着他,不肯试穿,他凑近她耳畔,轻啄一下她可爱的耳垂,轻笑道:“乖啊,早上的话不管到何时都有效!你若不肯,我不介意亲自为你更衣!”
她,咬牙切齿,却是无可奈何。
譬如……
他带着她来到了“老上海”,适合情人约会的高档餐厅。
她想逃,被他笑盈盈地紧紧搂住了纤腰,半拖半抱地进了餐厅。
她想跑,他只淡淡说了句,“为订下这个位子,我付了五千元钱。”这是餐厅二层,是全餐厅最好的位置,可以一目了然地看到楼下舞台上的表演,而且僻静优雅,没有预订,是得不到这个位子的。
她,愕然,只得坐下,与他一起品味美酒佳肴。
譬如……
她拉着小航急匆匆下楼,赶着上班。
他不知何时已下楼,站在一辆崭新的保时捷卡宴面前,见到她们母子二人,微笑着,极有风度地拉开车门,手一挥,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她,呆怔,大张了嘴,看着面前这辆价值百万的豪车。
譬如……
譬如……
譬如……
她从最初的愤怒,到后来的惊愕,再到此时的惴惴不安,她,越来越看不透田子晰。
他,到底是什么人?
一个初入职场的学生,哪来的钱为她置办那么高档的衣饰、化妆品,带她和小航吃那么昂贵的菜肴,为了不让她再辛苦挤公交、小航不再挨冻暴晒去幼稚园,一掷千金,买下那么名贵的车,直接写了她的名字,送给了她。
问他,他笑而不答,低下头继续在他的速描本上勾抹,只淡淡地说道:“反正不是偷的。”
面对他轻描淡写的回答,尤玉慧只能鼓了眼瞪他,心中的不安更甚。
见他头也不抬,在速描本上不停地勾勾画画,好奇心起,探了头去看。
只见素静的白纸上,一只看上去丑丑的但是可爱非常的鱿鱼,以触角支地倒立着,两只又黑又圆的眼睛怒睁着,其上还挂着一副又黑又大的黑框眼镜,几只触角张牙舞爪地舞动着,其中一只伸得笔直,指着前方不远处一只蜥蜴。
那只蜥蜴,咳,咳,怎么说呢,应该是人类中最象蜥蜴的,蜥蜴中长得最帅的,用尾巴做支撑直立着,两只前爪环抱于胸,神态高傲,臭屁得跟个二五八万似的,昂着又尖又细的脑袋,斜着眼看着那只想要学人直立的鱿鱼,目含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