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亮我就起床直奔屋外,整个派里就好像被施了魔法,一夜换上了红装,放眼望去房子上都挂满了灯笼。我原来以为像这么些个门派肯定都不会搞这些花头的,就像和尚们一样只敬重于吃在念佛,其他一概不理。没想到这里却有些与众不同。
前方师兄正提着两个大红灯笼过来了。我忙跑上去接了过来,说要帮师兄一起。
接下来的时光我基本是和师兄挂灯笼度过的,一直忙的天黑。
我将手里的最后一个灯笼递给师兄。只听背后传来一阵笑声,我回过头去就看到惶裕老头不知何时已经站在我们身后,抚着他那及胸的白胡须笑道:
这是夫唱妇随啊!
我一听急道“喂!臭老头你胡说八道什么呀!”
惶裕道“你跟我徒弟一个痴,一个傻,天生绝配!”
我怒道“你才傻。”我看一个人说不过他,本想指望着一边的师兄帮着说上两句话。可转头一看他竟顾着一个人在害羞着呢?
我不满的心道“难怪你师父说你痴。”我觉得跟这师徒两已经说不清了,就径直走了,老头还在后面吼着道“哟,还害羞了?”
我听他的话语就觉的烦,就加快了脚步,窝进房间。
一直待到吃晚饭的时候才出去,只见今天的大堂摆满了桌子,各师兄弟已经就坐了,只剩我一人傻站在门外。
惶裕一见我来了,慌忙拉着我靠着源川师兄旁的一个空位坐了下来。并不是我小气,但我总感觉今天惶裕老头怪怪的,再看看师兄此刻他就像受了人调戏的小媳妇一样。
唉,我不禁捏了捏额角。
接下来的时光就是一顿大吃大喝,惶裕老头还给我倒了一杯酒,我用舌头蘸了蘸,嫌辣,就径自的吃了点菜。不知怎的今天突然有点没味口,心里总是有点不安。
让我好奇的是今天竟然一天没看到浮华,不知道他去哪儿了。想着就独自一人走出了屋外靠在柱子上吹风。
头顶上一轮圆月高高挂起,时不时的还有些俏皮的云朵相互追逐着挡着月亮,一会又跑开了。
背后有人轻轻唤我,只见源川师兄颤颤巍巍的向我走来。他今天晚上酒似乎喝的有点多。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轻轻道“荼婉,我喜欢你很久了,从你刚来派里和我握手时,我就对你很有好感,后来鬼雾里的种种更加让我刮目相看,你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我睁大了眼睛,这是有生以来我受到的第一次表白,以前在天界都视我无睹。这是我想都不敢想的。师兄的表白让我大为震惊,可是我对师兄却并无此意。
我手一抖猛的推开师兄,便跑了出去。此刻我的脑子一片空白,我不知道我该怎样回答师兄,以前我也没遇到过这种事,我唯一能做的就只有逃。
我跑了很久也不知道到了哪,直到自己精疲力尽了才停下来喘着气。
我一想我刚才的行为不禁有些苦恼,我明天还可以用什么样的脸面去面对师兄呢?
一想到如此我就觉的头痛欲裂。
不禁叫道“天啊!一雷劈死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