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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替我爱她】二百一十二(1 / 1)

伊妃以为王上会像往日那般,夸赞她的衣服好看,或者是莫要贪杯酒水,然而,她一杯烈酒进肚,却等来是瀚明的一句,‘伊儿,好酒量!’她的心,不由地下沉,瞬间被扯碎。王,真的变了?伊妃咬了咬红唇,扯起嘴角,露出一抹完美的笑颜,随后柔声言道:“伊儿谢过王上夸赞。”

耶律瀚明淡淡地嗯了一声,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末予大殿。

走出末予大殿,瀚明脑海中又浮现宁兰你自信而又骄傲的笑容。宁兰吗?瀚明若有所思地弯起唇角,向着允雁宫的方向走去从末予大殿赶向允雁宫的路上,需要路过落月亭。长廊上奏着的瀚明,远远地瞟见单迹独自一人坐在亭子上,背对瀚明的单迹,让瀚明倍感好奇。

这小子怎么会独自一个人坐在这里?走近单迹不到三丈时,瀚明慢慢地停下了脚步。

原先想要唤单迹的话,又吞了回去,因为他听到单迹正独自一人在落月亭里自言自语地说些什么。

单迹从末予大殿走出来的时候,感觉不知自己可以去哪里。面对瀚明一身火红的喜服,心里很是难过,仿佛要被窒息了一般。

当他漫步随意地在宫道上晃悠到落月亭的时候,看见他涉猎时逮到的小雪狐,不由地上前一把捉住,抱在怀里。

单迹看着小雪狐说道:“小东西,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听说她给你赐名叫雪灵,你喜欢这个名字吗?”

雪灵仿佛能听懂单迹说话一般,静静地瞅着单迹。月光淡淡地洒在单迹的面容上,将单迹的面容映衬下,更加飘逸。

单迹轻轻地抚摸着雪灵身上的毛毛,沉默了片刻,继而又开口说道:“雪灵,你也和我一样的喜欢她吗?你比我要幸运,因为你可以陪在她的身边……你可以爱她,而我却不能!因为她是我朋友的王妃了,况且她也不知道我喜欢着她。唉!正所谓,朋友妻,不可戏。雪灵,日后你就替我陪着她,守护着她吧!”

单迹的话像是一块石头,重重地压在了瀚明的心上。瀚明轻轻地后退,躲在柱子后方。一脸冷然地看着亭子里的单迹,单迹那一脸的落寂以及深深的忧伤,让瀚明不由地微微一怔,脸上的笑意瞬间冷却。

瀚明有些震撼,他虽然一直怀疑单迹喜欢着宁兰,却未曾真正地去面对过。也许是逃避,也许是单迹绝口的否认……而此刻,当他亲耳听到单迹说的这番话后,他的心犹如惊涛拍岸,汹涌至极!一声娇婉的女子声音在长亭那段响起:“雪灵……”

单迹看着走近的宫女一看,才发现原来是宁兰的贴身侍女落儿,于是开口应声道:“落儿,雪灵在这里!”

落儿一见是单王爷,立即行礼言道:“奴婢参见单王爷。”

单迹指了指手上的雪灵问道:“免了!你是在找它吧?”

落儿看着单迹手上的雪狐,俏皮地说道:“对啊,原来它在你这儿!今天大伙儿都很忙,到是有些冷落了它。方才给它送吃的时候才发现,它不见了。奴婢想啊,它应该是不高兴了,所以就玩起了离家出走!”落儿一边说,一边偏头看着雪灵的眼睛。

“离家出走?呵呵……”单迹原本一张冷淡淡的俊脸,因为落儿的话,浮起了笑颜。

落儿从单迹手中接过雪灵,好奇地顺口问道:“谢谢单王爷,单王爷,您怎么会一人呆在这里?”落儿问过之后就后悔了,因为她看到单迹一张微笑的脸,瞬间冷却了下去。不由地自责了起来:奴婢怎么可以问主子们做什么呢?

单迹在心中暗暗一声长叹,随后摸了摸落儿接过去的雪灵说道:“恩,你带它回去吧!它野性未脱,要好好看管才行。”

落儿微微一愣,随后微笑地应道:“奴婢遵旨,奴婢告退。”

落儿走后,单迹这才想到自己在外面逗留的太久。瀚明该要找他了吧?思及此处,单迹起身便向着末予大殿的方向赶了过去。

直到单迹的身影消失在瀚明的视线里,瀚明才从暗处走了出来。

瞅着单迹消失的方向,瀚明低语着说道:“单迹,你当真很爱她吧?武功高强如你,竟然没有发现我在你的附近!你是因为我,才放弃她的吗?”瀚明举起手中的酒壶,狠狠地猛灌了一口。

人在寻醉的时候,为什么总是清醒?瀚明向着允雁宫的方向,淡冷地看了一眼,随后转身向着伊妃的宫中走去。

想到单迹方才独自一人的那番嘀咕,他的心,就很乱很乱。夜色渐深,萧静见王走出了末予大殿,并未体会伊妃的柔情,心里既是欢喜,又是忧愁。

她欢喜瀚明没有过多搭理伊妃,她忧愁那个大齐的公主更有可能做上后位!

今日从王的眼睛里,她看到了王从未有过的赏识。伊妃那般得到王的宠爱,王说变就变,到底是王对女人不屑一顾还是那个公主魅力太大呢?

萧静端着酒盏走到伊妃的身边,笑的那可真是一脸的灿烂。

萧静佯装不知地地问道:“伊妹妹,王他人呢?”

面对萧静的询问,伊妃面上的颜色很不好看。她知道这个萧静做人向来骄横,爱向人心窝里狠狠的扎针!

她一直对萧静退让,不是她怕萧静,而是伊妃不想树敌。

可是,今天她不想在忍,她今天不想温婉,于是冷冷地说道:“姐姐,你都不知道,妹妹又怎么会知道?今日是王的大喜,姐姐可得多喝几杯!小雨,我们回宫。”伊妃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她不是想躲开萧静,而是她想躲开这满殿让她窒息的喜气。

小雨见娘娘并不是回宫,立即轻声地问道:“娘娘,这是去哪啊?”

伊妃盯着小雨,一脸茫然地低喃道:“这是去哪?”去哪?她该去哪里啊?偌大的宫阙,深似海,她每日的战战兢兢,为了是什么?为了她深爱的男人吗?

伊妃忽然想到了一首诗词,不自觉地吟了出来:“绝代有佳人,幽居在空谷。自云良家子,零落依草木。关中昔丧乱,兄弟遭杀戮;官高何足论?不得收骨肉。世情恶衰歇,万事随转烛。夫婿轻薄儿,新人美如玉。合昏尚知时,鸳鸯不独宿;但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

程静见伊妃走出末予殿,随之跟随了出来,他一直在心里倾慕伊妃。

跟在伊妃身后的程静,闻得伊妃所吟的诗词,立即上前说道:“娘娘,此时吟作此诗,甚为不妥!臣,叩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跟在伊妃身后的程静,闻得伊妃所吟的诗词,立即上前说道:“娘娘,此时吟作此诗,甚为不妥!臣,叩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伊妃没有想到,程静会出现在她的身后,立即冷起面容,掩去她的凌乱。伊妃冷瞟了一眼程静,继而一脸淡冷地说道:“程大人?程大人言之有理,倒是本宫失态了。程大人,平身吧!”程静眼中的爱慕之意,太过于露骨,让伊妃不由地生起厌恶之情。

陈静不由地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极其柔情地说道:“谢娘娘,今夜的月亮可真圆啊!真是花好月圆,人团圆啊!”

伊妃原本就不喜眼前的这个程静,听完程静的话后,她心里莫名其妙地升起一团怒火。不由地想早早离开,摆脱眼前的程静。于是,浅浅一笑之后,缓缓说道:“程大人真是性情中人……本宫今日多吃了些酒水,不甚酒力,本宫就先行回宫了。”

瞅着伊妃的程静,微微一怔后,和颜笑道:“臣……恭送娘娘……”

小雨在伊妃的身边小声地说道:“娘娘,方才你就可以不搭理他,一看他那双贼溜溜的小眼睛,就让人生厌!”

伊妃淡淡地摇了摇头,若有所思地说道:“小雨,你有所不知,他乃是个小人,小人你可以在心里讨厌他,却不能当面得罪他。自古有言,宁可得罪君子,莫要得罪小人,小人难防!”

小雨听完伊妃的话后,抿了抿唇角,愤愤地说道:“娘娘说的极是,只是,小雨见不得他看你那色迷迷的眼神!他是什么东西?竟然……”

伊妃听后,温柔的面容,瞬间冷却了下来,冷冷地说道:“好啦,休得在那嚼舌头,胡言乱语。这若是传了出去,岂不是又闹出个风波?”

小雨一见伊妃当真生了气,立即跪下言道:“奴婢该死!”

“恩,起来吧!小雨,你要知道,在这深宫之中,若不处处留心,就会万劫不复!很多事情,只要心里记下就好,万不能顺口就道了出来,祸从口出的道理,你难道不懂吗?小雨慢慢地垂首,低声小语地说道:“娘娘教训的极是,小雨知错了!”

伊妃瞅着小雨,一声轻叹过后,略显疲惫的柔声言道:“小雨,本宫倦了,退下吧!”

“是,娘娘,奴婢告退。”小雨犹豫了片刻,恭敬地应声,虽后快步退了出去。

小雨退下去之后,伊妃感觉整个寝宫瞬间冰冷了下来。今日她想醉,可是,她却不敢醉。她怕醉了,就会忘记这样的心痛!

爱一个人,是不是连带他带来的悲伤,也一并深爱着?这种心痛她不想被忘记,因为心痛的感觉,告诉她,她爱着那个男人,并且很爱。

伊妃对着梳妆台,瞅着镜子里的美貌容颜,暗自想问,难道她已经成了旧人吗?不,不会的!王曾说过,她会是他最宠的妃子。

王曾说过,她的眼睛很漂亮;

王曾说过,她的鼻子很好看;

王曾说过,她和别的女人不一样……

那她一定在王的心中也是个特殊吧?

想到往日里王待她的宠爱,嘴角不由地上扬成弧,勾画出一副绝色风景。

今夜,她需要不断地想着那些过往,那些王对她有过的恩宠。因为,只有这样,她才有勇气度过这个漫长而又令她心碎的月圆之夜!

瀚明一路走的很慢,伴着月光,冷峻的面容上看不到丝毫的情绪。他不知道怎么去面对单迹,所以他没有回末予大殿!他此刻不知道怎么整理那已经乱成一团的愁肠。

走到伊萱宫的寝宫门口,看着坐在梳妆台旁,微笑着失神的伊妃。心里有些感触,这个女人是爱他的,他知道。

然而,他却不爱她,他也想试着去爱她,可是……深深地一声叹息过后,轻步走到伊妃的背后,柔声地说道:“孤的伊儿,真是好看!”

伊妃瞬间收回漫游的思绪,不可置信地眨了一下明目,柔唤道:“王上?真的是你吗?”王上怎么会来她这里?他不是……此时不是应该在王妃那里的吗?”瀚明露出一抹魅惑的笑容,温和地问道:“孤的伊儿,方才在想什么呢?”

伊妃再次确认之后,欣喜若狂地直接扑到了瀚明的怀中,笑逐颜开地言道:“王上,真的是你啊!伊儿还以为是在做梦呢!”

欢欣若狂的伊妃,让瀚明略一愣神。他的伊妃何时有过这样的欣喜若狂?看着怀中的女人,瀚明有些吃惊,心里不由地一暖。毕竟他是一个男人,有人这样爱他,心里免不了有些感触,尤其是今日,他更需要!

瀚明抛开脑子里时而跳出来的人影,将伊妃扣在怀里,打趣地言道:“是吗?孤的伊儿,竟连做梦也会想着孤吗?”

伊妃腻在瀚明的怀中,娇喋地说道:“王上,你竟取笑伊儿!”

瀚明轻轻地推开怀中的伊妃,淡淡地说道:“伊儿,今夜陪孤吃酒如何?”

被瀚明推离的伊妃,微微一愣,随后笑道:“伊儿遵旨,伊儿这就去给王备上几道下酒的小菜!”

王今夜为什么会来?王是不是因为她才来的?王是不是因为什么事情烦忧?

伊妃现在不想去思考这些的问题,只要王今夜能留宿在她的宫中就足够了!

今夜,无论如何,她绝对要留住王上!

她绝对不能失宠,她不能失去他!

瀚明看着伊妃踩着碎步,缓缓离去的背影,懒散地躺在石椅上,陷入到一片深思中。

宁兰?和安公主?你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为什么孤的心理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样的感觉不是面容,而是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一言一行……

仿佛前生就相见过一般,这样的感觉很奇妙!

宁兰?为什么见到你,孤的心会疼痛?你到底是谁?你爱的人是谁?是那封书信里的诸葛清焕还是他的生死挚交单迹?

想到宁兰那脸上的笑容,以及那灵动的双眸,瀚明阴霾的心情,瞬间消失。可谓是碧海青天,万里无云!

无论如何,他绝不允许她与其他男人有天涯海角,地久天长。

若是在昨日,他知道单迹喜欢她,兴许会退让吧?而今,就在方才,他忽然相通了。她,只能是他的。那个贱人竟然给她摆脸色?萧静想到伊妃走前那冷冷的表情,她就气的脸色煞白!愤愤地一甩衣袖,将手中的九尊紧紧地攥在手中,仰止要摔在地上的冲动。

萧谋颐瞅见自己的妹妹面色冷汗,立即走了过来,轻声说道:“怎么了?如何生这般大的火气?这满殿的大臣,妹妹莫要失了体面。”

萧静隐忍着满腔的怒火,微微换下面色,平静地说道:“萧大人言之有理,本宫不甚酒力,先行回宫了。”萧静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末予大殿。

萧静一肚子怨火无处发,她今日可谓为气的不轻!若不是在末予大殿,有着满朝的文武,她早就将手中的九尊给摔在了地上。

萧静身边的侍女,尚玉上前柔声地劝道:“娘娘,息怒,娘娘要保重玉体。”

这火气正旺的萧静,正想找个发火的出口,瞅着尚玉顺手就是一巴掌,狠狠地甩在了尚玉的脸上,愤愤地说道:“大胆!你这个贱婢,有你说话的分吗?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尚玉只手捂着脸颊,一番错愕后,立即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口中还不忘记连连言道:“奴婢该死,奴婢知罪。”

萧静这一巴掌下去,用力过猛,直觉得手上一阵麻麻的。随后,瞅着一脸凄楚的商玉,阴冷地问道:“哼!你说,王从末予大殿走出来之后,人去了哪里?”

躲在暗处的一个身影,冷冷地挑起嘴角,鄙弃地扫了一眼萧静,正欲提步使用轻功飞离,却被萧静的话给吸引住。迈出的半步,不由地收了回来,静而待之!

尚玉摸着火辣辣的脸颊,小心谨慎地回道:“回禀娘娘,王从大殿里出来,便向着允雁宫的方向走去了。”

萧静面如寒霜地反问道:“你说王是去了允雁宫吗?”

尚玉立即点头应道:“是。”

王难道真的喜欢上了那个小丫头片子?王妃吗?她和单迹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单迹要帮她?看来,这个异国的王妃还真是不简单啊!萧静愤声一哼,冷声说道:“是吗?哼!摆架回宫!”

尚玉立即上前应声答道:“是,娘娘。”

躲藏在暗处的人在萧静转身的瞬间,从身上掏出一枚铜钱,脱手而出,点住萧静的穴道。在尚玉还未发觉的瞬间,打晕了尚玉。

萧静惊恐地看着面前瞬间跳出来的黑衣蒙面人,不由地怔住了,随后回神确定不是眼花的时候,大声喊道:“你要干什么?快来人啊……”

‘啪’的一声,狠狠的一个巴掌甩在了萧静的脸上。萧静圆润的脸上,浮现出清晰的手印。黑衣蒙面人鸷冷地说道:“你再叫,就只有死路一条!”

萧静有些怯弱地愤声问道:“你……你竟然敢打本宫?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想干什么?”

黑衣蒙面人,一声冷笑后问道:“干什么?说,那封书信是不是你找人防写的?”黑衣蒙面人,手上拿出锋利的匕首,慢慢逼近萧静。

在光亮的月光下,匕首明晃耀眼!萧静很清楚,眼前的这个蒙面人,他当真会杀她!因为她的这双森冷的双目,布满了杀意!让人无法置疑他会不会下手杀人!

萧静惊恐地看着已经逼近他脸庞的匕首,颤声地问道:“什……什么……信?本宫一点也不知道!你……你想干什么……”

‘淅沥’一声,仿佛是秋风下,缓缓落下的黄叶声。只是瞬间,萧静的脸上便多出了一道血口!血口刚刚擦过真皮,让她感觉到疼,却又未流出血液……

萧静瞅着杀意正浓的蒙面人,立即惶恐地求道:“英雄饶命啊!饶命啊!你到底想怎么样?你想要什么?你尽管说,不要杀我!求求你……”

“闭嘴!”阴冷的双目,杀意稍稍退却了些。静默了片刻,冷声问道:“说,信是不是你寻人防写的?”

萧静颤抖地回道:“是……是……”“你真是胆子不小啊!竟然敢动她的主意?你给我记住,她是你动不得的!你可知道?若是你敢再对她动手,我就杀了你!知不知道?”

蒙面男子无情的双目,仿佛是来自地狱里的鬼怪!萧静此时若不是被点了穴道,一定吓趴在地上。

萧静面色苍白,连忙点头应道:“我……我知道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锵”的一声,黑衣蒙面人将萧静的点住的穴位给解开了。随后冷漠地说道:“还不滚!”

萧静已经被吓的全身发麻,突然被解穴的她,不由地摔在了地上,闻得蒙面人的话后,立即开口应道:“是……是……可是……英雄,你刚刚给我吃的是什么?”

蒙面人鸷冷地说道:“是毒药!”

萧静一听,刚撑着地面的手,立即软了下来,不由地又滑到在地上,立即求道:“英雄饶命啊!我以后再也不敢对王妃……求您,饶我一命……”

蒙面人跨出两步,又停了下来,背对着萧静的他,头未回地说道:“只要你不伤害她,你就不会有事!在你药性发作的时候,我会给你解药的!若是不然,你就会毒发身亡!”说完,脚尖轻轻一点,瞬间消失在萧静的视线。

萧静良久,没有站起身来!直到萧谋颐发现她,将她拉起来的时候,才从方才的镇惊中回过神来。

萧谋颐看着狼狈不堪的妹妹,以及妹妹一脸的惊魂未定,关切地问道:“妹妹,你这是怎么了?”

他的妹妹何时会如此的狼狈?一向骄横的她,只有让别人吓的惶恐不安。可是,这到底是怎么了?

“哥哥,你看!”萧静拿开握着脸颊的手,哭了起来。

萧谋颐看过萧静脸上的刀痕时,不由震撼当场。随后,一脸震惊地问道:“啊……这是谁?谁对你动的手?”

萧静抽泣地说道:“哥哥有所不知,妹妹方才差点连命都没有了!那个人蒙着脸,妹妹根本不知道他是谁!他的伸手好快,是绝顶的高手!”

“妹妹莫怕!你怎么会惹到他?你不是说回宫吗?好了,这不是没有事情了吗?别哭了,你这般模样。若是被旁人看去了,有失体面!”

萧静一听心里的火气上来了,立即寒气面容,愤愤地说道:“哼!在哥哥的眼中就只有体面二字吗?妹妹受到如此大的竟然,险些丢了性命,难道还不能掉两滴眼泪不成?”

萧谋颐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妹妹这是想到哪去了?哥哥就你这么一个妹妹,不疼你疼谁?好好好!哥哥不说你便是!哥哥这也是为了你好,不想让你成为别人的笑柄罢了!”

萧静怒起容颜说道:“谁敢笑话本宫?本宫定不饶她!不是本宫惹上了他,是他主动拦住了本宫!”萧静说完,立即接过萧谋颐手上的锦帕,擦了擦脸上的泪水!

萧谋颐疑惑地问道:“是吗?他找你是为了什么?为什么只是伤你,却不是杀你?是不是有什么仇恨?他不杀你,难道是警告你?”妹妹平时骄横,虽说得罪了不少人,许多人心里不服,却没有人敢对她动手。如今出来了一个蒙面杀手,还武功绝高,那会是谁?

萧静平了平情绪说道:“难道你希望见到本宫已经变成了尸体吗?哥哥说的没有错,他确实是来警告本宫的!”想到那蒙面杀手的眼神以及那冷冷的话语,萧静的身子微微一颤!

萧谋颐皱起眉头问道:“此话怎么说?”

萧静四下地看了看,发觉没人,这才缓缓说道:“他知道了信笺之事,是来警告本宫莫要对她动手,若不然,本宫就是死路一条!他还强行给妹妹……吃了毒药!”

“啊?”萧谋颐听后立即拿起萧静的手号起脉来,良久后,一脸深思地问道:“不会啊……妹妹你没有中毒的迹象啊!”萧静一听又生起气来,委屈地说道:“哥哥此话何意?难道你以为本宫是诓骗于你?”

萧谋颐轻叹一声说道:“怎么会?哥哥还不了解你吗?不过哥哥给你号脉,确实未发现有中毒的迹象。”

萧静充满恨意的双目,紧盯着那蒙面杀手离去的方向,阴冷说道:“那会是什么毒药?他说在毒发的时候,会给我送解药!难道是他诳骗本宫?那个男人为什么会帮着她?是她什么人?哥哥,这个大齐公主看来真的不简单!”

萧谋颐若有所思地说道:“看来,日后行事当更加小心行事才行。只是,你这中毒的事情该尽快找高艺来诊断。那个男人会是谁呢?”

萧静点了点头说道:“哥哥说的没错,那个男人是谁,本宫也不知晓,不过是个年轻男子,对,这点本宫很确定!”

萧谋颐揪起眉头,轻声问道:“那……会不会是单王爷?”

萧静摇头,肯定地说道:“不会,单王爷的声音,本宫还是听的出来!而且那双眼睛,本宫记得非常深刻!”

萧静火红的双眸尽是阴毒的恨意,对着哥哥萧谋颐,愤愤地说道:“哥哥,你一定要将此人给抓出来,本宫绝对不要放过他!若是让本宫抓住他,一定要将他抽筋拔骨,方能解本宫的心头之恨和今日之辱!”

萧静阴毒的双眸,让萧谋颐也不由地一怔。不过在这月光下,瞅着妹妹萧静脸上的那道刀痕时,他也心生恨意!竟然有人对他们萧家动手吗?他绝对不能放过!

萧谋颐冷冷地抽起嘴角,字字如珠地说道:“妹妹放心,此事哥哥一定会全力地追查!竟然有人敢对付我们萧家?我看他是活得不耐烦了!”萧谋颐说完,向着允雁宫的方向看去,一脸阴沉地补充道:“妹妹,他们在暗处,我们在明处,如今还是不要招惹那位!”

萧静点了点头,脸上升起一抹冷笑!

她可以不出手?这口怨气她岂能就这般吞了?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竟然欺负到她的头上来了?今日若是就这么算了,那她就不叫萧静,就不是这大汗国的萧妃了!

不过,哥哥说的也是在理,这蒙面杀手在暗处,她在明处,她自然不能亲自动手!

萧谋颐看着一脸愤怒的妹妹,温声说道:“好了,天色不早了……”

一个红衣公公迈着碎步,在萧静的面前行礼言道:“奴才叩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小公公话还未说完,便被萧静冷声打断,随即问道:“好了,什么事情?”

小公公四下里巡视了一番,在萧静的耳边小声嘀咕了阵便快步退了下去。

萧谋颐见萧静听完小公公的一阵附耳嘀咕后,面色又暗下几分,不由地拧起眉头,狐疑地问道:“出了什么事情?”

萧静瞬间地抽了下嘴角问道:“哥哥可知,王上此时身在何处?”

萧谋颐讶异地问道:“妹妹何来此问?王此时不应该在……难道王此时未去允雁宫?”

萧静瞅了一眼萧谋颐,冷笑道:“不错,王此时确实不在允雁宫,他在伊萱宫了!”

萧谋颐吃惊地问道:“这是为何?今日可是大婚之夜。”

萧静气愤地说道:“哼!这就不得知晓了,真没有想到,那个狐媚子还真有些手段!”

王为何今夜去了那个贱人的宫中?这让萧静很是费解。

一道灵光闪过,萧静嘴角边浮起一抹若有所思的淡笑。王没有去允雁宫?那么她不就是独守空房?

萧静对着一脸困惑中的萧谋颐浅笑说道:“哥哥,天色不早了,本宫先行回宫了。”

萧谋颐以一头雾水地看着瞬间由怒转喜的萧静,有些应接不暇。不由感叹,女人的瞬息万变。

看着萧静消失的背影,萧谋颐又抬头看了看月夜,方想到宫门快到了下栓的时辰了,立即健步如飞地向着宫门奔去。

满腔怒愤的萧静,匆匆地回到自己宫中后,便立即命人去了顾美人的宫中,将顾天凤传了过来。今夜之恨,她如何能忍?她不能动手,难道不能让别人动手吗?

顾天凤正是一肚子怨火,一见萧静宫中的奴才说萧妃传召她,便立即赶了过来。

顾美人轻轻地走近萧静,满脸笑容地说道:“天凤,叩见萧妃娘娘。”

萧静淡淡地抬眼,瞅着行礼的顾美人,从坐椅上慢慢地站了起来,微微扯了扯嘴角笑道:“起来吧!顾妹妹,无须多礼,这并无外人,都是自家姐妹,无须这般的见外。”

顾美人一听,立即喜悦地说道:“多谢姐姐。”

顾美人抬头时,瞅见萧静脸上的刀口,立即吃惊地问道:“娘娘,你的脸……你这是……”

萧静嵌着微笑的脸微微一僵,随后说道:“不碍事,一个意外而已!顾妹妹,姐姐平日里待你如何?”

顾天凤微微一怔,随后一脸暖笑地说道:“姐姐待天凤一向较好。”顾美人说完不由地偷瞟了一眼萧静脸上的刀痕,不由地满腹狐疑。这萧妃找她来做什么?有什么目的?她的脸怎么会被刀划伤?

萧静不由地走到窗前,瞅着天上的月亮说道:“妹妹,你看,今夜的月儿真圆啊!不过……唉!”顾天凤轻声地问道:“姐姐有何时忧心?为何叹息?”

“妹妹不知,这花好月圆夜,姐姐原本该高高兴兴,可是,只要想到伊妹妹,姐姐的心不由地有些惆怅。往日本宫待她向来亲厚,不想她依仗着王的圣宠,已经不把姐姐放在眼中了。”

顾天凤原本就不欢喜伊妃,听到萧妃如此直白地说出厌恶她的话来,附和地说了起来:“是吗?姐姐莫要为她忧烦,妹妹也不欢喜她。不过,就算她平日得宠,今日不还是独守空房!说不定还在宫中偷偷地落泪呢!”

萧静一脸吃惊吃看着顾天凤咬牙切齿地说道:“妹妹,你还不知道吗?”

顾天凤不明所以地问道:“姐姐所指的是……”

“有些话姐姐原本是不该多嘴的,可是,姐姐也是以为把你当成自家的姐妹,所以……妹妹你真的不知道王今夜未曾前去允雁宫?”

顾天凤不可置信地看着萧静问道:“王没有去允雁宫?那王此时在哪?难不成在伊萱宫?”

萧静点了点头说道:“不错,王他今夜确实身在伊萱宫。依此常往下去,我们姐妹往后想见上王的一面,可能还得看她的脸色行事了。”

顾天凤听完萧静幽怨,想到以后要看着伊妃得势,耀武扬威,而她自己只能点头哈腰地行礼,就激动地扯开了嫂子,大声说道:“看她的脸色?那还有日子可过得吗?姐姐,你可有她法?我们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啊!”

萧静佯装一脸的忧伤,喃喃地说道:“可不是!这位新来的王妃,貌美不下于她,不想也未……可是她好歹还是个王妃。

如今,我们姐妹要想在这后宫中立足,那还得从长计议才好!不过,这也怨不得别人,谁叫自己不挣气,没能拥有一张倾城倾国的容颜!唉……”

顾天凤忿恨地说道:“她也就是靠着那张嘴脸魅惑大王,姐姐莫要灰心!只是妹妹愚钝,想不出什么办法来!”

萧静瞟了一眼顾天凤慢慢愤恨的脸,略带迟疑地说道:“办法不是没有,姐姐就有一个,只是……不知这个办法是否可行!”夏夜慢慢地静了下来,允雁宫内一片喜色,耀眼的红烛,已经将整个宫殿染的红艳而妖娆。

宁兰心里的沉重和忐忑随着夜的加深,而不断地上升。

当你在等待一个人的时候,时间就会变的很漫长。宁兰想到她母妃说的那句话:能够披上大盖头,等待,也会变成一种幸福。

等待是种幸福吗?宁兰嘴角上嵌起一抹苦涩。她看过太多的等待,在宁兰看来,等待乃是一种无可奈何,亦是无能为力。

不知等了多久,宁兰扯去头上的盖头,漫步走到窗前,抬头看向天上的一轮圆月,轻锁眉黛,心中万分的困惑。

他,怎么还未回来?

花景由着殿外走了进来,见宁兰独自站在窗前,遥望着天上的圆月,不由地开口说道:“公主,您怎么把盖头给拿下了……”

宁兰淡声问道:“现下什么时辰了?”

花景恭敬地回道:“回禀公主,已近子时了。”

子时了吗?那就已经过了好几个时辰了,他难道是醉倒了吗?

宁兰缓缓转身看向花景,单冷地问道:“落儿找到了吗?”

花景迟疑了片刻说道:“回禀公主,落儿刚刚已经回来。”

宁兰话落没有多久,便见到落儿轻步走了进来,走至宁兰的跟前,行礼说道:“落儿叩见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宁兰瞅着落儿脸颊上的巴掌印,温怒地问道:“恩,平身吧!你……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落儿隐约其词地说道:“落儿……有蚊子,是落儿自己不小心打的。”

宁兰双目从关切中冷却了下来,瞅着落儿躲闪的双目,冷声说道:“本宫不喜说谎之人,你如实禀报今日的行踪,若是想继续侍候本宫,那就别让本宫说第二次。”

“回禀公主……落儿从允雁宫跑到赝梨宫门口的时候,迎面撞见一个身着黑衣的蒙面男子,由内跑了出来,其,行色十分可疑,落儿便与他打了起来,之后一路紧追……奴婢无能,让他给逃了……”黑衣人?怎么会有黑衣人?那黑衣人会是谁?

宁兰锁起眉头,片刻后又问答:“那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落儿欲言又止地说道:“奴婢,奴婢……”

宁兰寒气面容,冷冷地说道:“说!”

落儿迟疑了片刻说道:“奴婢是被顾娘娘打的!”

宁兰不解地问道:“顾娘娘为何会打你?”顾美人竟然胆大到打她的侍儿吗?她是真蠢呢?还是肆无忌惮?

落儿立即应道:“回禀公主,奴婢去寻找雪灵的时候,不觉意间就寻到了落月亭,在落月亭,奴婢听到宫女们在私下议论公主。奴婢一时气不过,就顶撞了两句。那宫女……是故美人的贴身侍女……”

宁兰瞅着落儿红肿的脸颊,深陷眉头地说道:“顾美人?你都听到了什么?你们又是因为什么而发生了争执?”

落儿将头又垂下几分,说道:“回禀公主,她们说公主就算是个王妃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王他根本就不放在心上,就算是住在允雁宫又能怎么样?大婚之夜王照样可以弃之不顾!还说大齐国……”

宁兰温怒地说道:“说!”

落儿扑腾的一下,跪在了地上,回道:“还说大齐国是个无能的小国,懦弱到靠女人的身子来求予自保!”

宁兰握手成拳,愤愤地说道:“放肆!真是岂有此理!他竟然如此羞辱本宫与大齐国?花景,你立即去给本宫查清王此时到底身在何处!”

这个顾美人到底是谁?若落儿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么,她绝对不绕她!

立在窗前的宁兰,看着天上的那轮明月,良久后说道:“落儿,你下去上药吧!”

“是,公主。”落儿眼神带着几许迟疑和犹豫,随后默默地起身离去。

宁兰肃冷地瞅着花景,沉声问道:“怎么样?落儿所说的皆是事实吗?”

花景走近宁兰,慢慢地跪了下去,面无表情地回报道:“回禀公主,王他此时在伊萱宫,应该不会……”

他果然在伊萱宫?耶律瀚明,你竟然如此羞辱本宫,真是太过分了!

一名浅粉色的宫女走了进来,恭敬地叩拜道:“奴婢叩见王妃。”

宁兰淡淡地凝起眉头,狐疑地问道:“起来吧,什么事?”

宁兰冰冷如水般的声音,让跪在地上的宫女,忍不住地轻颤,紧张地回道:“回禀公主,方才王派人送来一封信笺……”

宫女说话期间,已经将书信呈上。

宁兰接过书信,打开一看,瞬间,面色变的苍白。耶律瀚明,你实在是太过分了!本宫放弃了自己心中的挚爱,远离故乡,跋山涉水地嫁到大汗国都,你竟然如此欺凌本宫,羞辱本宫?

宁兰原本一张倾城倾国的面容,因愤怒变的十分苍白,写满了羞怒和愤恨的双目,冷冷地瞅向花景,言道:“花景,将这允雁宫放把火给烧了!”

‘扑通’一声,花景便跪在了宫殿里的石地上,惶恐地求道:“公主息怒,公主息怒,这可万万使不得!”

宁兰愤愤地说道:“为何使不得?他耶律瀚明可以让本宫大婚之日独守空房,来羞辱本宫,羞辱大齐国,本宫又如何可以忍得?”

花景诚惶诚恐地劝道:“公主,这允雁宫乃是大汗国历代王后所居住的宫殿,万万烧不得,动不得啊!这若是烧了,定会出大事的!”

宁兰将手中的信笺撕了个粉碎,冷冷地言道:“动不得?本宫今日偏要看看,动了又会如何?他耶律瀚明身为一国之主,竟能将本宫羞辱到此等程度,本宫还得拍手叫好不成?不用多语,给本宫烧了它!”

“公主三思啊!公主……”

宁兰一声冷嗖,冷笑言道:“本宫说的话何时有过更改?这是本宫的旨意!”宁兰冷声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迈步走出了允雁宫。

花景看着宁兰离去的背影,她知道,这回要出事了,要出大事了。真的要烧了这座允雁宫吗?

花景拿着烛台的手,有些迟疑。理智告诉她,不能烧!可是,公主说这是旨意……宁兰冷冷地盯着慢慢火海中的允雁宫,心中万分的痛快!虽然她也很清楚地知道,大汗国王知道她烧了允雁宫,绝不会饶她、虽然知道,她这样做会被耶律瀚明处死、虽然知道……可是,她还是这样的做了!

她,绝不允许,别人侮辱的国家!她,绝不能让大齐蒙羞!

耶律瀚明,这是你逼本宫的!

火海中的允雁宫,不只是历代大汗国王后的寝宫,还是她宁兰的新婚的喜房!是新房又如何?她,大齐国的和安公主,今夜便烧了它!

宁兰一张冷若冰霜的面容上,竟找不出丝毫的情绪,淡定地瞅着火海。

“公主……”花景的话还没有说出,便被宁兰一语打断。

“免了!”宁兰说完,拂袖向着赝梨宫走去!

与此同时,伊萱宫内,伊妃正端着她亲手做的几道小菜,走至瀚明的身边。

瀚明瞅着石桌上的菜肴,点头赞道:“伊儿,从这菜色上看,你的手艺可是大有进步哦!来。你也一并坐下吧!”

伊妃莞尔笑起,弯身行了个礼,欢言道:“多谢王上夸赞,臣妾谢王上!”

伊妃说完,刚刚坐下,但见,吉索由外几乎是冲了进来。

吉索跑到瀚明的跟前,扑腾的一下就跪在了地上,神色慌张地说道:“王,不好了!”

瀚明立即冷下面容,不快地问道:“出了什么事?”

吉索颤抖地回禀道:“回禀王,允……允雁宫失火了!”

瀚明‘噌’的一下站了起来,不可置信地问道:“你说什么?”

“回禀王上,允雁宫……”

吉索还没有说完,瀚明便健步如飞地‘走’出了伊萱宫。跪在地上的吉索,立即紧随而去。

“王上……”伊妃看着瞬间消失在她视线里的瀚明,泪,一滴一滴的滴落了下来。

王这样紧张的神情,代表着什么?她隐约地知道,那不单纯是因为允雁宫的失火!

允雁宫怎么会失火?那宁兰她现在怎么样了?她该不会出事吧?瀚明想到宁兰可能会在允雁宫内,便忍不住地心惊胆战,脚上的步子,是一步比起一步快!宁兰吗?她那般的机警而聪慧,应该不会有事吧?

这种不确定的感觉让瀚明忽然间心急如焚!他不曾有过这般的忐忑和仓皇!来不及理清情绪的瀚明,人刚到允雁宫的殿门口,便急忙抓住一个拧着水桶向他行礼的太监问道:“这宫里怎会失火?王妃人在何处?”

小太监立即颤抖地回道:“回……回禀王,奴……才不知……”

瀚明一把甩开跪在地上的奴才,言道:“滚!”

看着火海中的允雁宫,瀚明的心纠疼了起来,这样的疼痛让他很陌生!

单迹火速地挡在瀚明的身前,阻止欲要向允雁宫内奔进去的瀚明,大声吼道:“你疯了?这样大的火,你怎么能进去?”

瀚明冷寒着的脸上写满了决绝,因为单迹的阻挡焦急中的他,朝着单迹怒吼道:“她不能死!她的命向来都是我能决定!”

单迹看着突然间失控了一般的瀚明,呆怔了片刻!这样的瀚明让他感觉很陌生,完全陌生!她的命向来都是他能决定的?瀚明为什么会这样说?单迹来不及想的更多,因为不只是瀚明想进去,他更想进去!

单迹扯开嗓子吼道:“要进去,也得是我进去!”

“她是我的王妃,你凭什么去救?让开!”

正当瀚明和单迹僵持在谁进去救宁安的拉扯间,一阵淡如月光静如泉水般的琴声,由赝梨宫传进了他们的耳脉。使得两个叱咤风云的男人,顿时愣住!

瀚明和单迹不由地对视了一眼,他们很清楚,这样的琴音出自何人之手!瀚明率先回头,向着允雁宫后面的赝梨宫走去,心里的焦躁也瞬间熄灭了大半。

她还活着,她还在!这样的一个念头让瀚明忍不住在心底里一阵窃喜!

追出几步的单迹,黯然神伤地瞅下忧郁的双眸,很受伤地拖着心碎的步子独自离开!瀚明的话很对,她是他的王妃!她已经是他的王妃了!想到此处,单迹俊逸的面容上一片幽暗……瀚明健步如飞地赶到赝梨宫,快步走进殿门,向着琴音的始处追寻而去。一种莫名其妙的肯定,告诉着他,这样的琴音,一定是宁兰弹奏的!

这首曲子为何感觉很熟悉?就像是前世便听过一般,太熟悉……揉了揉疼痛的太阳穴,静静地看着深夜里,红烛光之下坐在琴旁的宁兰

在红色喜艳的服装的衬托下,那白净的面上的深深淡然,使得宁兰更加清逸灵透!

这一刻,瀚明的心中心中既喜又疑!

喜的是宁兰此刻并不在允雁宫;

疑的是宁兰为何此刻在赝梨宫!

见宁兰只是淡淡地瞟了他一眼,仿如无睹地继续弹奏琴曲,瀚明便有些温怒,大步迈向琴旁,前一把按住宁兰弹奏的琴弦,冷声问道:“你怎么会在此?”

大婚之夜,允雁宫失火,身为新娘的她,为何会在此处?这让他疑惑不解!而与疑惑相比,宁兰此时漠视他的态度,更加让他心生火闷!

宁兰一把挥开瀚明按在着琴弦的手,随即左手狠狠地一记扫弦,从座椅上站了起来,冷冷地回问道:“本宫为何不能在此?”随即带着讥讽的口吻言道:“难道王希望此时本宫应该在允雁宫中等着您吗?”

瀚明盯着宁兰骄傲的脸,失神地收回被宁兰打开的手,不由深锁起英威的浓眉,冷下面容,沉声问道:“孤……你……不应该吗?好大的胆子!你这是在和孤说话吗?你竟然在孤的面前自称本宫?”

宁兰轻嗖一声,不以为然地说道:“王若不喜,大可离去!在这大汗王都的后宫之中,笑脸相迎,等待着王的恩宠,笑脸相迎的妃子想必多不胜数,王,何不移驾去往他处?”

她竟然这么不在乎他?她竟然如此不屑见他?她这是在赶他走吗?难道她的心中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会是单迹吗?想到方才单迹,瀚明的心猛然一紧!

瀚明慢慢眯起冷厉的双眸,一步一步逼近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的宁兰,冷声言道:“你竟然顶撞孤?难道在你的眼中,孤的去留还得受你摆布吗?你真是胆大,还是以此来吸引孤,告诉孤你乃是不同的?”宁兰看着逼近她的男人,这个大汗国王,有些怯弱地后退。

听完瀚明的话后,原本后退的她,顿下脚步,寒起白皙的娇容,怒道:“这全天下女人都会想方设法靠近你,希望得到你的宠爱,本宫也不会与她们为伍!对于你这种自大自负的男人,本宫不屑一顾!”

宁兰说完抬头正视瀚明瞪向她的双目。

面对宁兰骄傲的面容,瀚明额头上的黑线又深上了几分,心中莫名其妙地升起怒火!

瀚明冷冷地挑起嘴角,紧紧地怒视着,反问道:“是吗?你这是在告诉孤,你不会爱上孤吗?还是告诉孤,你心中有其他选择?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说对孤不屑一顾?看来你是活腻了!”瀚明说完,伸手便想捉住宁兰,不想,宁兰轻轻点起脚尖,灵活的一个闪身,退出丈远之外。

她竟然会武功?她竟然敢躲他?若是她的此举是欲拒还迎,那她已经达到吸引他注意的目的了!

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为什么见到她,会有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为什么她弹的琴音听起来也是那么的熟悉?

短瞬的错愕之后,瀚明紧起俊眉,言道:“你竟然会武功?”

宁兰稳住脚步,带有讥讽的口吻反问道:“有何不可?”

宁兰话音刚落,瀚明便已来到她的面前,并且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那速度快到让宁兰讶异!若不是手腕上健壮的大手在慢慢加重力度,若不是手腕上的疼痛,宁兰都会认为她是眼花!这个男人会武功,比天目的武功更高!

宁兰脸上的闪过的讶异,让瀚明倍感快意,原先心底的那团怒火,瞬间熄灭,瞅着宁兰骄傲的容颜,伸出左手,一把托起宁兰的下巴,打趣地问道:“怎么?公主也会觉得吃惊吗?你这是在为孤吃惊吗?”

瀚明嬉笑的神情以及手腕上的疼痛,让宁兰的很不快,立即冷声斥道:“你……放手!”宁兰挥起右手欲要打掉瀚明拖着她下巴的左手,不想被瀚明轻易地躲开,并且被他的左手攥住!

面对瀚明笑意更深的面容,宁兰火冒三丈,挣扎不得的她,怒愤地骂道:“你这无赖,快放手!”

无赖?瀚明原本笑意的俊脸,瞬间冷却。

一双如秋水般深邃的双眸,慢慢眯起,缓声问道:“你是在说孤无赖吗?”瀚明话音刚落,还未待宁兰回话,便健臂一带,将宁兰狠狠地拽进怀里,两人的脸与脸近到可以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宁兰没有想到瀚明会突然间将她拉近怀里,突然间的四目相对,让她心跳慌乱了起来,原本因为生气而白皙的娇容,瞬间窘迫的红润起来。

瀚明‘噗嗤’的一声轻笑,使得宁兰倍感羞怒。然而对于学武的她,却奈何不得眼前的瀚明。想要摆脱瀚明的挟制,却又无计可施,心中更是急恼。不由加大声音吼道:“你……你快放开我!”

她竟然会脸红?瀚明心中大快,完全忘记了他来赝梨宫的目的,完全忘记了前面的允雁宫正在火海中!

此时的他,心跳也不由地加速了起来。她竟然脸红?拉近之后,瀚明才发现,这个让他生气的女人,竟然有一双极其美丽的眼睛!黑瞳如墨,长长的睫毛,浓密而又修长。清瘦白皙的面容,红润起来,更加俏丽动人心弦!尤其是她的朱唇……

他虽然知道,眼前这个大齐公主,没有耶律梅芷美丽,可是,此时他的心却忍不住的心跳狂乱,前所未有的心跳加速!

这样注视着宁兰的他,竟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她是他的?瀚明慢慢弯起嘴角,带着磁性的声音,笑道:“宁兰,你知道吗?你此时面红的样子,到像一个女人了!让孤忍不住地想……”

想要干什么?宁兰瞅着瀚明脸上暧昧的笑容,微微一愣,直觉告诉她,眼前的这个男人很危险!于是,条件反射性地将头向后拉了又拉,以至拉远她与瀚明之间的距离。宁兰窘迫的神态,让瀚明升起了一个念头,那个念头盘踞在他的心头,越来越浓。

瀚明脸上的笑容更加浓烈,轻轻挑了挑眉头问道:“怎么,你怕孤吗?”

面红耳赤的宁兰,立即正了正脸色,羞怒地接口啐道:“谁说我怕你了……”

宁兰话音还未落下,瀚明便已在瞬间松开攥着宁兰手腕的左手,并快速地托住宁兰后不断后拉的头,向着宁兰的朱唇,快速精准并且霸道地吻了下去,阻止住宁兰继续要说出的话语。

吻上宁兰冰润的双唇的瀚明,原本只是想逗逗宁兰的他,不由地自主地深吻了下去,仿佛宁兰的朱唇上有一种魔力。

“唔……”瀚明的举动,让宁兰瞬间愣住。直到他的舌向她的粉舌纠缠而来时,她才从失神中醒觉过来。反应过来的她,立即使劲地捶打起瀚明。

忽然间,舌边的疼痛,让瀚明不自觉地皱起眉头,离开宁兰的双唇,舔了舔唇角,眯眼看着气喘吁吁的宁兰,淡笑,这个女人竟然敢咬他?只是瞬间,瀚明便已贴在宁兰的耳边,富有磁性地哑笑道:“你还真是一只张牙舞爪的小野猫!你竟然咬孤?你说孤该怎么惩罚你呢?”

瀚明说音一落,便不顾宁兰的反抗,再次吻住宁兰的双唇,熟练地撬开宁兰皓月般的双齿,一路寻向她口中的粉舌,用他浑厚的舌头,征服性地纠缠而去。

宁兰感觉一阵头晕目眩,舌上的疼痛再告诉着她,这个男人,霸道,强势,一点也不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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