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祝将一爵酒倒进嘴里后,麻着胆子站了起来,等着公孙鞅质问:“说这些没有用。鞅大人!还是请你回到小民的问题:安邑,你到底还不还?”
公孙鞅一看卜祝恼火了。就赶紧说道:“不是不还。是当时我以为你是找借口帮我,所以就没有记在心,只记得感激你对我雪中送炭。可我万万没想到,八年前的一个预言,竟然真成了现实。你看我是个不讲诚信的人吗?就是为了感谢你当时救了我的急,我也要把安邑还你。好!安邑我就还给你。今天是一月十五日。我十天内将秦军全部撤出安邑,不留一个!你看行不行?”
“行,君子坦荡荡。从一月二十五日起,你还要下令:不得动安邑一草一木!因为从那天起,这都是我的财产了。”
“行。”公孙鞅和你爽快的答应后,就举起手中的酒爵劝道:“正式谈完,那我们叙叙旧,先吃点东西,喝点酒。请!”
卜祝这才满意的笑了笑,举起了手中的酒爵。
公孙鞅和卜祝都心知肚明,双方都给对方留有余地。卜祝是想法你抢也抢了,再给你几天,你也应该抢有了,多了你也运不回去,反正我只要尽到一个魏人的责任就够了。公孙鞅想的是“这安邑我又占不了,该抢的我已经抢了,还能提前五天离开,不必要发动对河西魏军的牵制性进攻,即节省时间与财物,还给了卜祝这尊大婶的面子,何乐而不为呼?以是双方皆大欢喜,把酒言欢后,卜祝告别。
卜祝一走。公孙鞅就赶紧给秦公禀报急简:“由于事情过顺,加上被魏卜祝前来逼要安邑。臣为还八年前的旧账,决定二十五撤离安邑。请主公将原定攻击河西的计划取消,集中力量转运物资。臣将二十九日赶到汾阴,仲春十日前,全军撤到少梁,孟春中旬会栎阳。”
公孙鞅把急简送走后,就喊来鞠旺、敖豹、赢河、孔骥四人,告诉他们二十五大军全部撤离安邑。
孔骥一听,最先发牢:“左庶长!为什么要提前五天啊?这安邑多好搞钱。你不知道职从八日开始,到现在的十五日,只有七天就搞到了七千万金。左庶长,这是不是有点可惜了?”
赢河也赶紧劝道:“左庶长!职业通过变卖笨重东西和观赏东西及其它一些不实用的东西,加上抄家,七天也搞到两千一百多万金。是不是还等几天,筹够一亿金再走?”
敖豹听了把舌头都惊得伸了出来,咋咋忽忽的叫道:“天啦!七天就这么多钱啦?加上军备、兵器,那不早就超过一亿金了?我的个乖乖哟!这还是安逸吗?简直就是金窝。”
鞠旺一巴掌打在敖豹的脑壳上,笑道:“你一惊一乍的交割什么叫?跟着左庶长,就是有财发,还不吃亏。你说我们只花了死伤几千人的代价,就搞到了上亿金,那可是我们全国十几年的税负呢!我看人要知足,建好就收。我同意左庶长的意见撤离安邑。”
敖豹也跟着说道:“我也同意。最起码我们提前五天撤离,光是安邑,我们多待一天,二十万人就要花去数万金,再加上魏民,五天最少可以节省几十万金。”
鞠旺打趣道:“你都是管两个军的主帅了,怎么还只看到安邑眼前这一块?加上命瓜、合阳渡口、汾阴、少梁,还有主公率领的正准备攻击河西的大军,五天最起码节省百万金不止。最重要的是,将要减少秦军的不必要的战损,少死伤一个军士,是钱不能计算的。”
公孙鞅赞许的看了一眼鞠旺后,清了清嗓子说道:“我想说的,都被鞠大将军说了。我要提前五天撤离的主要理由,就是这些。还有,在八年前,魏王卜祝就用十个金饼,在我嘴落魄的时候,找我买下来安邑。八年前,我还以为他不是脑壳又病,就是想雪中送炭的帮我。八年后的今天来看:卜祝乃神人也。我可不想得罪这位大神。他一来找我要回安邑,我就答应了他,所以,安邑,我们必须在二十五日那天,全部撤离。”
赢河和孔骥互相看了看,只好同意左庶长的意见,同意撤离安邑。
公孙鞅等四人都支持他后,就直接下令:“整个撤离由鞠大将军指挥!鞠大将军所率的三个军,作为大军的殿后。鞠大将军,你务必做到保持好秦军的最后形象!”
鞠旺离席站了起来,行单手捶胸军礼后,接令:“是!左庶长,职确保最后一名军士,在撤离安邑时,也能准确的做好三条。让仁义、正义、亲善之名,留在安邑。”
“好!”公孙鞅一声夸赞后,接着说道:“科头军负责在十四日酉时解散魏民转运队和魏军俘虏转运队!必须保证在最后时刻才能宣布秦军撤离安邑,并将每一个人的工钱结清。结清工钱由赢河负责。解散他们后,科头军负责保护性押运最后一批物质,在当夜撤离安邑。孔骥随着最后一批物质,跟着科头军走!”
敖豹、赢河、孔骥三人,行捶胸礼的行捶胸礼,拱手行文臣礼的行文臣礼,礼毕后一齐接令:“是!左庶长。”
公孙鞅看了看这四个人,微微一笑:“我在十四日提前离开安邑,沿途检查一下物质转运情况,你们务必听令鞠大将军!明白了吗?”
公孙鞅看四个都明白了后,就呵呵笑道:“十三日晚,我在魏王宫议政殿,令魏王的厨师,给我准备了魏王接待贵宾的酒菜,我要宴请这次偷袭安邑的功臣,执行三句话的功臣,征收财富的功臣,保卫安邑周边安全的功臣,转运物资的功臣和军吏师帅以上、文吏十六等爵以上的文武官吏。届时你们通知到人,还要做好防守安全。”
四个人一听,左庶长这是要表彰功臣,慰劳手下了,一个个高兴的合不拢嘴,笑呵呵的连声应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