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链接结束已有一段时间,艾伦一动不动的呆坐在花圃上。精神世界内,所见超出艾伦的认知,推翻他对魔法的印象,要慢慢消化那庞大的信息量,重新确立魔法的定义。
强大到一定的实力,已经可以不受规则的约束,魔法随施法者而变,演化出属于自己的魔法。
更显示了魔法的残酷和无情。
“学姐,你有办法应对那个陨石天体吗?”艾伦目不转睛的注视菲丽丝,四目相对,两人都没退让。
菲丽丝没有任何表情,冷冰冰的眸子无丝毫的光彩。眼前这个看似十五六岁的少女,给艾伦打开了全新的魔法大门,见识到魔法的巅峰对决。都来源于她的精神世界。
“嗯,只能等死。”菲丽丝头侧着思考片刻后说道。
看到她那极虚假的动作和随便的答复,艾伦明白他问的问题是多么愚蠢,谁会言明一切。
多余繁星的疑问充斥心头,想要一一得到解答,并不是件易事,有些事还要亲自经历。
现时最重要揭秘自身魔力的奥秘,艾伦不自觉的瞄了一眼菲丽丝。
艾伦一直觉都得自己的魔力诡秘,与他人有异,自魔力觉醒以来,不时有古老的话语在脑海中回响,还不定时有模糊的片段映现,直到七岁前才完全消失。
刚开始跟人说,家人获息后误以为他觉醒出错,万分的心急还到处请‘高人’诊断,所谓的高人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幻想症。
自此,他就闭口不谈,当作是一种应有的现象,慢慢接受。
现在,大概明白了一些,影像是一种记忆片段。
在进入学院后的第一天夜晚,他曾经浏览过同届新生的战斗塔内的影像信息。千奇百怪的魔力,他并不是最特别,还有更多不曾让人预想到。他放下心了。
从菲丽丝的精神海中,第一次见到与他接近的人。那位神魔后裔仿佛跟他有关联,魔力的波动相似,引动魔力的异象一般无二。
爆发时皆由心脏调动魔力,伴随着炽热的焰光和震动大气的威势。艾伦只是压制了魔力的输出,在动用全力时才会有微弱的反应。两者不同的仅是声势和威压,那道虚影更是无限的接近。
“你明白我的真正用意吗?”菲丽丝声音平淡,没有丝毫情绪波动,就像冰冷的机器。
打破了艾伦的沉思。
她的存在令世界都为之失色,一动一静都可引人注目,不论身处何地,面对何人。
不说宛如天女的美貌,单是强大的气场和自身的气质,就无与伦比。
“魔力。”艾伦肯定的道。
他明白和菲丽丝的相遇皆因自己的魔力,而片段中的神魔后裔绝不是偶然给他看的。
艾伦心中有一种渴望,他想解开自己魔力的谜团。有一种期待,虽然在精神世界的片段中找到答案,但他要一个肯定的答案。
“你的魔力和神魔同源,是只属于神魔的魔力。”菲丽丝说道。
“哄!”脑海若炸开,瞬间空白一片,听不到任何音色。
虽看到神魔后裔后有所觉,但听到肯定的答案,还是压制不了兴奋的心情,全身因激动而颤抖。
神魔是亘古时代的主宰,是无敌的代名词,万物万灵皆神伏,与天地长存。正是这样一个被世世代代,传送下来的不败神话,和自己有关联,令艾伦振奋。
要知道神魔二字,是一座不可超越的丰碑,它横断各个时代,就算后世成神者,也探求亘古神魔的隐秘。它代表着魔法的极致,是至强的称号。
精神世界所见的那位神魔的后裔,尽管到最后还是败了,但不能说明什么,亦不羞耻,他不是真正的神魔。只是有一丝血脉的遗族,他没有玷污神魔的威名,正面轰碎了半边天体,与百万陨石抗行。
“虽然你成功觉醒了魔力,可最大限度活用,但并不是人类或者是其他种族可以承受,人类的身体很脆弱。不久后,你身体就会碎裂而消亡。”菲丽丝道。
“拥有最强的魔力,也造成我走到生命尽头的结果。”艾伦不甘。
此时他的情绪十分的不稳定,就像有一团烈火在心头,灼烧心身。艾伦张口,没有任何话语,身体不断颤抖,握紧双拳,给自己一点勇气。
讽刺的是,在死亡面前不论是神,还是蝼蚁都是平等的存在。
艾伦紧咬牙齿,艰难的说道“难道我只有废除魔力,才能免去死亡,只有这个选项吗?”
“不,你没有选择的权利,决定的是我。”菲丽丝语出惊人,道“你是我的人。
“我给你两条路,一、破而后立;二、超脱而上。”菲丽丝开口,霸道且不容置疑。
菲丽丝金发随风飘动,雪白的肌肤闪耀霞光,眸子若无底洞,深邃如星空,闪烁无与伦比的智慧。
“她说的是事实。”艾伦与之对视,如星空般深邃的双眼印在脑海,她的话一直在脑海徘徊。
艾伦面如苦瓜,满头大汗,不知如何说好,连选择都不能掌控。不过得到了一丝希望。
魔力觉醒只是踏入魔法的一小步,不过却是最关键的一步,大族大教的天才觉醒魔力都非常小心,会有守护人,帮忙选择最适合他们的觉醒篇。
一步错,满盘皆落索。废除魔力,是一件逆天大事,要封闭所有穴道,将魔力连根拔起,不留任何痕迹,变为无。
要想再次拥有魔力,是十死无生,没有储存魔力的体质,硬把魔力存于体内,只会同化消散,回归天地。
能成功的例子,十不存一。
人的手臂砍断后,不可再生,魔力也是一样。觉醒后,魔力就是身体的一部分。它有自己的运行路线。斩尽后,再次觉醒难过登天,当然逆转成功,会有意想不到的造化。
当艾伦了解第一选择,明智的选择第二项。
菲丽丝说道“破而后立,我可以帮你逆天。但你选择超脱而上,在其基础上极尽升华,这条路比破而后立更艰难。神魔的攻法是至高的法,已经走到了尽头,没有前路,需要你自己开创。”
“不,我会成功的,神魔的魔法不只神魔可以修炼,我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不可修炼只是没有找到适合自己的方法。”
艾伦站立高举双手,大声呐喊,眼中燃起烘烘烈火,整个人斗志昂扬。
“你不是第一个成功觉醒神魔魔力的人类,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他们各因机缘与际遇,拥有意想不到的机缘。”
“但到最后全都失败,首要的败因就是肉身,修为越发高深,体质的要求越要强大,不然会被魔力吞噬。”
“神魔的魔力具有极强的攻击性和侵略性,有损人自亏的性质。肉身要求之大,要贯穿虚空,万劫不磨,肉身永恒。”
菲丽丝深深的望向艾伦,回忆起各个时代拥有神魔魔力的人,他们都不得善终,更多的是早年夭折。
亘古神魔是禁忌中的禁忌,修为越高越感到神魔是不可理喻的存在,后世成神者最终皆自觉斩断与神魔的因果。
“不要太高兴,在神魔的法上再创出法,神都无法肯定做到,想要超越几乎不可实现。”菲丽丝不屑说道。
“不,我会按照觉醒篇的魔力运行,开辟自身的魔法源。”艾伦眸子再次绽放神采,灵光闪现。坚定道。“人类的体质不适合修行,那就比肩神魔。不,是超越神魔。”
艾伦的这番话,超出菲丽丝的预想。本以为艾伦会以自身改变魔力的运行路线,把神魔的功法转变为自己的功法。而他却反其道而行,按照神魔的功法路线来修行,把自己当成神魔。
修炼的最初,魔力会按照功法的修炼行径而运转,这是功法与人的磨合期。接着,魔力会变成身体的一部等,运行经络。会根据人的意志和所需,与魔力建造一种神秘的联系,缓慢脱离原有路线,慢慢变成只属于自己的功法。
同修一种魔力觉醒篇,而魔力的特性却不同,这是原因之一。
艾伦那番话,无疑是一个荒谬的理念。
菲丽丝容貌绝世,气质绝尘。此时,菲丽丝都为之楞神。她一瞬明白艾伦想法,不改变、不修改,要以神魔为标准,以最强的状态修炼,最终超脱而上。
“呵呵!”菲丽丝发出清脆的笑声,露出美丽的笑容,比骄阳更加绚烂,百花都为之失色。
“你真是充满意外性,层出不同的带给我各样的惊喜,就稍微推你一把。”菲丽丝眸子亮丽,展现出迷人的风采。
艾伦的答案是如此的幼稚和可笑。
按照神魔的觉醒篇路线,练就比肩甚至是超越神魔的肉身,不是人族所能做到。
此刻,艾伦充满自信,露出灿烂的笑容。他如过去的那些天纵奇才一样,自认可逆天,创出最为辉煌的神话,不过结局都是悲惨的凋零。
“我拭目以待,你会带来怎样的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