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就知道你会来,稍微等我一下啊,正好我有个课,咱俩一起路上边走边说。”张蒙看到走进来的马又超说道。
不一会儿,张蒙与马又超两个人就一起出现在了学校的走廊里。
“老师,你快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哈哈,你别急,听我慢慢跟你说啊。”接下来张蒙便把事情的经过跟马又超又重复了一遍。
原来那天下午张蒙骑车驻足的饭店正是他上回去妻子取衣服时看到校长车时的饭店,虽然不是同一个饭店,但是名字相同,所以张蒙突然醒悟,他们都是以最快的速度,最不张扬的方法调查的这个案件可是为什么一到关键时刻就会受阻呢?对方肯定对于这个调查早有准备,而且特别清楚他们的行动,这个人极有可能就是校长,种种迹象表明,校长才是幕后的操纵者。
张蒙想到这就联系上了调查小组的同事们,一起带上公安局开发的证件找到了那家饭店,经过饭店老板同意,调出了当天下午的录像,果然,这回张蒙的判断是正确的,校长竟然就和王维杰坐在了一起,而且王维杰在饭桌上送给了校长一张卡。取过录像证据后,一行人又马不停蹄的赶到银行,虽然银行工作人员已经下班,好在值班经理还没走,但是在检查过校长名下的账户资金时并没有发现大量资金的流动,这个突发状况让他家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张蒙也感到很困惑,按照录像显示,不应该没有金钱来往啊,难道是又被人家掉了包,里面根本就没钱?就在大伙一筹莫展的时候,不知道谁冷不丁的说了一句:“正好,来都来了,把我女儿这个月的生活费给她打过去吧。”
“女儿?”张蒙似乎想到了什么大声说道。对了,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于是他立即让那位银行经理查了一下校长的妻子和孩子的账户。果然不出张蒙所料,在校长妻子的账户里面有一笔来历不明,数目不菲的款项,而且钱的转入日期也和张蒙看到校长车子的日期吻合。经过这么多天的努力,大家的付出终于有收获了。然而事情并没有结束,张蒙一丝都不敢放轻松,他立即将所有证据提交到了市教育部和纪检部。等做完这一切,张蒙才略微松了口气。
没过多久,市里面派下来的专人审查完此事后,认为证据确凿,人证物证俱在,便立即做出了处罚通知,对有罪之人重罚,对尽力调查此事的人进行了嘉奖。然后接下来的事情,就是通告上说的那些了。
马又超听张蒙说完以后惊得是嘡目结舌啊,好一阵子没说出话来。
“那,那然后呢,学校没说让你当体育部主任吧?”马又超缓过神后问道。
“体育主任?你怎么知道他们要让我当这个?”张蒙听完马又超的话立即转过头看着他反问道。
“那肯定的啊,你这回对体育部乃至学校的贡献这可大了去了。”马又超似乎话里有话的说道。
“哈哈,你小子可不是盼我升官吧?你是不是怕我走了没人带你们?”张蒙似乎看出来了自己学生的心思。
“哈哈,老师你看出来了啊!”马又超心思被看穿后露出了尴尬的笑容。
“哈哈,可别忘了啊,我可是你老师,放心吧我不会去的,那哪有带你们快乐。打铃了,赶紧上课去吧。下午见!”说完两个人便各自去上课了。
每个人在面对人生的大起大落的时候,都有两种状况,一种是大起之时,恨不得全天下人都与之同乐,喜悦之情近乎发颠。另外一种就是大落之时,哀不许任何人去打扰寻话,痛苦之情近乎崩溃。
马又文此时的心情恐怕没有人能弄明白是怎么样的痛苦,甚至连他自己都不会知道这是什么样的一种痛苦,难以名状。他已经被那个女人说的那一句话打击崩溃,没有一点力气去做除了靠在大树上以外的任何多余的动作,他不知道如果这里没有一棵树支撑他,他会不会就此倒下去再也起不来了。
他一直跑眼泪也一直流,直到他的脚跑不动了,眼泪流干了,才停了下来,瘫坐在了这里。他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他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他心里只有一句话在来回飘荡:我不是亲生的!
就这样,他一个人一种姿势倚靠着一棵粗壮的柳树一直坐到了太阳坠入西山,夕阳撒在江间。路灯初上时,他仍然双眼木讷的望着树冠,他感觉自己就如同这孤树一样,任风吹凌自己,凭雨水洗刷自己,所不同的是树的内心是坚定的,而靠着它的人却是伤心欲绝的。所有经过他身边的人都行色匆匆,就连一丝奇怪的目光都不会投给他,没人去好奇,去关心这个已经僵住了的小男孩儿,因为大家都很忙。
马哲霖匆匆赶到家发现偌大的房子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妻子还在商场里面经营着自家的家电商铺,这个时间还没有下班,大儿子和小女儿都在住校,马哲霖想了想,立即拨通了曾韵霞的电话,告诉了她这一切。当说完这些话后,电话那头喘着粗气静默了几秒钟后,曾韵霞以比昨天晚上还要激动一千倍的嗓音,哽咽着说道:“快,快,我们分,分头找。”
马哲霖放下电话以最快的速度冲到了楼下,然后他却停下了脚步,脑袋里飞快的思考,搜索着记忆,儿子平时都会去哪呢?一瞬间,脑海里浮现出一大堆以前带儿子去过的地方,图书馆,展览馆,商场,广场……不对,现在他的心情肯定不会去这些地方,他应该会躲起来,他既有可能去那个地方,对,就是那!马哲霖内心经过反复思索终于确定了寻找方向,于是他立即驱车赶往了他刚刚想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