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pk杨珂下班之前给员工们开了个会,把在东山市举办大型会议的计划列入了日程,并给每个人都分配了工作任务。
安排完工作后差不多已经下班了,杨珂想起跟蔡雅婷的约会,便朝着事先约好的咖啡厅走去。
这家名叫年华的咖啡厅离公司不远,就在斜对面酒店大厦的一楼,是附近写字楼白领们休闲的首选之地。
年华装修的很有小资情调,古旧的欧式风格壁纸,豪华水晶灯,还有进门远远就能看到的一幅幅装裱精美的世界名画,更是成了这里独特的一道风景。
这些名画大多是印象派的油画作品,其中不乏梵高的向日葵、莫奈的日出印象这样大师级的作品,印象派的作品被世间各国的艺术收藏家珍爱,这里虽只是赝品,但也可以看出老板是一位充满了艺术气息的商人。
杨珂一进门就闻到了浓浓的咖啡香,服务生礼貌的把她引向金色扶栏的木质楼梯,高跟鞋在木地板上蹬蹬的声响,在寂静空灵的大厅留下一串回音。
推开二楼包厢的木门,她一眼就看到沙发上端坐的蔡雅婷,她双手托腮紧紧盯着杯中的咖啡出神,寂寞空洞的眼神,未曾有过的忧愁紧锁眉间。
她似乎并没注意到杨珂进来了,盯着咖啡的眼神是那么专注,脸上是一种难得看见的沉静,脱离了脂粉气的,似乎是忧郁,甚至显出一点知性的味道,此刻她正陷在深深的回忆里
许益弘每次来海市只待几天就回河市了,蔡雅婷百无聊赖,除了逛街购物,她不知道可以做什么,在这个城市她没几个朋友,又不想去工作,只能时常开着她的保时捷专座在宽阔的马路上兜风,或者去横溪酒吧一条街喝酒寻欢。
没有许益弘的日子里,她就是这样的打发时间,偶尔遇到一两个中意的男人,会偷偷交往一段时间,但很快就让她索然无味,从那些人的生活中消失。
这天晚上她没有去常去的那家喧闹的酒吧,而是找了一家安静的慢摇吧,在这个充满地中海风情的酒吧里,烛光摇曳,灯影阑珊,萨克斯管演奏的曲子一如流水般安静的流淌,令蔡雅婷浮躁的心情慢慢静了下来。
她想,这音话,蔡雅婷也惶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屋里好长一段的沉寂,直到他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电话没接,却起身跟她告别:“对不起,我有事要走了。”
蔡雅婷下意识的觉得该做点什么留住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在他走到门口开门的刹那,她突然冲过去伸出双臂从身后抱住了他:“阿竣,不要走,留下来陪我好吗我需要你。”
阿竣怔在了那里,任凭她抱着他。他们是昔日的恋人,他们分手已经十年了。
他有些心痛,又有些无奈,他的记忆里刹那也闪过一些曾经温馨的画面,但这些画面太过模糊,甚至被一些不美好的东西涂抹,撕碎,以至于他不想再去重温。
蔡雅婷后来虽然交往过很多的男人,但那些男人的出现只会令她更加想念最初的他。
他们的第一次牵手,第一次拥抱,她的初吻,第一次的回忆,都是跟他共有的,她永远忘不了那些心动的时刻,同样的事情,做的人不同,感受完全不同。
后来的许多个日夜,当枕边不乏优秀的男人,她经常会恍惚的把他们当成是他,以至于那些男人身上不同于他的特质显现时,她就会焦躁的甩开他们。
直到再次遇见他,她才知道,对他的爱其实已深入骨髓。
阿竣感觉到后背上热热的呼吸,甚至还有温热的泪水,他在挣扎,想推开她,又怕伤害了她,许久许久他才轻轻的拿开她环抱的双手,无比歉意的柔声说道:“对不起,我们早就分手了,而且,你现在身边也有男人,不是吗”
“那不是我的男人,他有老婆孩子。”蔡雅婷从他的话里听到了一丝希望,她不加考虑就随口乱说起来,全然没想到这是阿竣的死穴。
“他有老婆孩子蔡艳,你怎么还是这么恬不知耻”阿竣的声音瞬间变冷,他本来还心存怜悯,本来还感动于她的痴情,可是她幼稚慌乱的话语却把他一下子激醒,他冷漠粗暴的推开她。
“阿竣,我”蔡雅婷愣住了,她不知道说什么,眼睁睁看着他走出去,他的话那么冰冷,字字打在她的心上,她茫然无助的在空旷的屋子里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