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倒V章节请注意(1 / 1)

<>“宝玉?”宝钗微微一笑,美目流转,一袭浅杏色的衣衫于半明半暗之处透出温润的光来,招手示意他过来,“你怎会在此处?”

“原是与几个朋友一聚,方才来这里的。”宝玉道,又看了眼宝钗身旁弓着腰满脸谦卑的掌柜,笑问,“怎么,这里竟是哥哥的产业不成?我竟不知道。”

宝钗笑道:“不过是几年前心血来潮,买下了处房产做些买卖罢了。”又扭头与掌柜道,“将我这位弟弟的账销了吧,记在我名下便好。”

“这如何好意思?”宝玉忙忙摆手。

宝钗轻笑:“你既然唤我一声哥哥,又哪里需要这般外分起来?再到哪日你休假时,到这店中来,我好好地给你张罗一桌才好。只是如今眼看着天色已暗,你身旁可有人跟着?”

见宝玉摇头,他便温声细语道:“你一个人,又是夜间骑马,只怕不太妥当。不如这样,我送了你回去,也好与老太太请个安,顺带看看姨娘。”

宝玉笑道:“这倒不用,我已有——”

一言未了,便见一着了绛紫色衣衫的挺拔身影匆匆忙忙挤过来,冯紫英瞥见宝玉,毫不客气弹指给了他一个榧子吃:“方才与你说的好好的,站在那处等着我,不要乱跑,怎么眼下又跑到这地方来了?”

额上微微一痛,宝玉捂住额头,委屈道:“不过是遇见了我姨妈家的兄长,方过来看一眼罢了......你何必打我?”

“哪里便是打你?”冯紫英恨恨道,“怎么行事总不令人放心,这么大个人了,也不知小心一些......”说着又掰开他的手去看他额头,见那白皙的皮肉儿上果然泛起了层浅红色,一时又有些心疼,拿指腹摩挲了几下见不曾肿起来方才安心。

他一转眸子,这才看到了一旁立着的宝钗:“这便是你说的那哥哥?”

冯紫英上下打量了番,见宝钗亦是姿容出众进退得宜,虽则貌美,周遭儿的气息却并不令人觉着不好亲近,反而是极温润、令人不自觉便想要去亲近的。然而这种气息莫名令他整个人皆不悦起来,微微眯了眼:“那这位便该是薛家的公子了吧,幸会,幸会。”

“冯公子客气,”宝钗只看他与宝玉二人相处,便知眼前这人是那个素日常与宝玉往一处去的、连迎春说起时语气也含了酸意的冯紫英。他仍然噙着云淡风轻的笑意,不急不缓道,“辛苦冯公子平日里与宝玉的照顾,只是眼下已晚,在下便先带宝玉回去了。”

冯紫英登时心头一震,方知晓眼前人乃是大敌,不由得咬着牙笑道:“我又不是外人,与宝玉也是自幼玩到大的交情了。就交由我送回去,薛公子还能不放心不成?”

宝钗笑道:“我既在这里,又哪里需要劳烦冯公子......”

“不劳烦不劳烦,”冯紫英连声道,“我素日里也是常往荣国府中去的,况且薛公子倒是离得远一些,不如先回去方好。”

“冯公子想必还有要事处理,还是我送他回去吧。”

“这话说的,薛公子每日要操劳手下大大小小的商铺之事,怎好耽搁你的时间?”

宝玉:......

都说了他真不是弱女子,这两人难道还要为了争谁送他回家而打起来吗?难道都是今日吃得有些撑,迫切地想要走动走动消消食不成?

无字天书鄙视道:【傻,你真以为他们争的是谁送你回家不成?】

不然?

【争的是你啊蠢孩子!】无字天书简直恨不得叹气,从未如此赞同过张逸然之话。这人实在是一点自觉也无,看的人心里抓心挠肝的痒痒。为了令自己的话更有说服力一些,它干脆利落地将自己的书页翻到了写着冯紫英的那一页,凑到他眼前硬要他看。

宝玉:“......我的发小只有我能压是什么鬼?”

无字天书:【没错,就是你想的那个字面上的意思。】

宝玉险些一口老血吐出来,一瞬间升腾起了浓浓的危机之感。他再看看眼前仍言笑晏晏着争个不停的两人,便觉着头皮隐隐发麻,二话不说出言打断:“都不用说了,我自行回去便是!”

这下,二人的意见倒是异常的统一了:“这如何能行?”

然而我更不想和你们两个中的任何一个单独走回去啊!这月黑风高之夜,还和这等满脑子皆想着压倒我的人独处,怎么想也绝不是个明智的决定!

无字天书看出了他心中所想,慢悠悠显道:【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尽更无花;菊-花白择风霜国,不是春光外菊花;待到重阳日,还来就菊-花......】

宝玉:......

给他一把刀,他要自刎于此处!

“要不,”宝玉颤巍巍道,“你们二人一同送我回去?”

宝钗笑盈盈:“这倒也妥当。”

冯紫英摸下巴:“可行。”

于是二人到底还是一路送他回了贾府,沿途气氛凝滞的令人几乎无法呼吸,直至看着他入了门,方才回头各走各路。

宝玉狂奔回了自己的院子,立刻严严实实锁上了门。

讲真,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想再来这么一遭儿了。

第二日再去张府上学时,张逸然只略嗅了一嗅,便登时蹙起两道修眉来:“蠢徒弟,你身上这酒气是从何而来?不是与你说过,决不许饮酒的么?”

“昨日不过是推辞不过去,饮了一小盅,”宝玉苦着脸,“我回去后已是沐浴了三次,怎么师父仍然闻出来了?”

张逸然下意识的又想要炸毛,然而他今日实在是有些烦心之事,一时也无过多心思去教训不听话的蠢徒弟了。因而难得的沉默了半晌,幽幽道:“下次决不许这样了。”

许是因着宝玉一瞬间看向他的眸光实在太过奇异,师父大人抬起头来,蹙着眉将蠢徒弟的脑袋向着另一边儿掰了掰:“总是盯着我看做什么?”

......不,不过是想看看今日这个你是不是真的你罢了。这话怎么听,也不像是那个决不许任何人忤逆自己的张家二爷说出来的啊。

宝玉从他紧紧锁着的眉间看出了些许不对,小心翼翼问道:“师父今日,可是有什么事?”

确实是有些事。张逸然沉默半晌,望着蠢徒弟眼巴巴看过来的目光,方缓启薄唇,说起这些日子烦扰自己已久的张家最年幼的嫡女之事来。

张家小妹张清然,为着这一身无论如何也不肯遮掩的才气与锋芒,也不知暗地里教张夫人滴了多少滴泪。若是这满腹的锦绣文章安到任何一个男儿身上,张夫人都当是喜闻乐见的,偏生张清然是个文文弱弱的女儿家。

身为自闺阁中千娇万宠养出的娇滴滴的千金小姐,张清然一不喜刺绣女工二不擅琴棋书画,甚至连性子也不是世人最为推崇的端方乖巧,反倒满脑子皆是国力民生,恨不能帮着她父亲于朝堂之上出谋划策。

明明已是及笄之年,却又不愿嫁人,只日日写这些个针砭时弊之文章,将张夫人气得泪如雨下。终究是为着家中女儿的名声狠下心肠来,把她锁在了屋子里头,不教她出去。

宝玉前世最不喜的便是这等为利禄二字所污的女子,然而经历了那一番生死之后,他反倒看淡了许多,真心敬佩起这些个有真才实学之人来。因而不免劝道:“师父何须这般担忧?既真有一腔才华,哪里有不令其展露之理?若是果真能为朝廷做些事,岂不也是美事一件?”

张逸然听了此话,诧异地看着他:“如何,你竟不在意?”

“我自然不在意。”宝玉笑道,“这些个女子本就比我们这些须眉来的更为清白一些,只不过被这世俗所缚,已是十分痛苦。师父既是家人,自该为她遮风挡雨、站于她身后支持她方是,又如何能与那些个俗人一道压制其天性呢?”

他这一番话,只说的张逸然一时心中大快。他为了幼妹一事已是费了许多心血,皆是为守护自己的家人不受伤害,无奈世人皆不懂,反而冷眼嘲笑,便连先前有意与张清然议亲的几家人家听了这流言,也都再不提起此事。

宝玉是唯一一个毫不在意此事之人。

师父大人头一次发现,蠢徒弟于某些地方原来也不是那么蠢的。

宝玉:“......师父,你眼睛现下亮的有些吓人。”

无字天书:【高山流水,得遇知音。恭喜你,找到了攻略眼前人的正确方式!】

目瞪口呆中的宝玉:等等,可是我并不想攻略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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