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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阳光透进铁窗照进牢房,秦文珺习惯性地抬起手遮挡着刺目的阳光。整整一夜,牢房外总时不时传来惨叫声,是冯县令在审犯人。那一阵阵皮鞭声传进他们耳中,大夫人早已吓得瑟瑟,秦文珺一脸淡定地听着。
比这凄惨的叫声,秦文珺以前听得多了,现在都有些麻木。
牢头送来了两碗清粥,里面只有几粒高粱米。
“这都是什么东西!”大夫人嫌恶地踢开粥。
秦文珺冷哼了一声,还说什么也不过坐几年牢,这才一天,大夫人便已经受不了了。她拿起粥,背对着大夫人坐在一旁的干草上喝着,随手拿起一根干草在地上画起棋盘,打发着无聊的时光。
这粥实在不管饱,不过好在秦文珺之前挨过饿,挺一挺也就过去了。
牢中晌午是没有饭的,牢头只送来半碗水。
秦文珺喝了口水,便躺在地上睡着了。黄昏时候,芍药带着食盒走进牢房,“娘亲,醒一醒,我来看你了!”
秦文珺懒懒地打着哈欠,从睡梦中醒来,瞧见芍药,朗声道:“今日给我带了什么好东西?”
“带了一只荷叶鸡。”芍药把碗筷递过去,“多亏了大皇子,要不然,我不知几时能见到娘亲。”
秦文珺淡淡一笑,“他的心地倒是比以往善良……”
“谁?”芍药疑惑地看着她。
“没什么。”秦文珺摇摇头,突然又抬起头若有所思地看着芍药,涅儿不会无缘无故地管别人的闲事,为什么偏偏帮着芍药?
芍药天真地眨眨眼睛,“娘亲为何这样看我?”
“想你了。”秦文珺随口回答,收回目光,低头吃着鸡腿。
远处,又传来犯人的惨叫,芍药吓得身子颤了颤,“娘亲,你不怕吗?”
“不怕!”秦文珺用沾满油的手捏了捏芍药的脸,“有芍药在,娘什么都不怕!”
“好脏呀!”芍药撅起嘴巴,擦了自己脸上的油。
“好啊!你敢嫌我脏!看我怎么教训你!”秦文珺伸出双手,隔着铁栏杆,抚摸着芍药的脸。
芍药一边躲避一边笑着,心中觉得无比的幸福,这一刻,虽在牢中,但是她却觉得娘亲与以往有些不同。
欢笑过后,芍药拿着食盒依依不舍地离开了牢中。
夜里,衙役来到牢房,“文氏,沈少傅要见你。”
秦文珺跟着衙役走出牢房,来到沈琅面前。
屏退左右后,沈琅恭敬地说道:“娘娘,孟家的小厮已经招供,的确是孟氏所为,不过……”
她见沈琅吞吞吐吐,便说道:“你是不是想说无法判孟氏流放。”
“娘娘果然聪慧过人。”
秦文珺深深地叹了口气,“国有国法,孟氏的确罪不至死。”
“她陷害大梁皇后,本该流放为奴!”沈琅愤恨地说道。
她轻叹道:“若是陷害皇后,她的确该被流放,可我不是皇后!”
“您是!”
“不是!”秦文珺垂下头,重复道:“我不是……”
沈琅不再争辩,“娘娘何必自欺欺人?此事,怕是瞒不了多久!”
“能瞒一时是一时。”她的目光望着天边的繁星,似怨似哀。
第二日天明,秦文珺便被无罪释放。
临走前,她回身对大夫人说了一句:“人在做天在看,好自为之。”
前前后后,大夫人也陷害了秦文珺两次,按着她以往的性子,大夫人早就活不成了,可如今,她只能忍着这口气……
她带着面纱走出牢房,沈琅安排了一辆马车送她回曹家,她正准备上马车时,身后突然传来李涅的声音:“你就是芍药的娘亲?”
秦文珺装作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怯怯地点头。
李涅看着她,只觉得哪里有些奇怪,她身着囚服,带着面纱,露出的半张脸上沾着泥土,可是那双眼睛,他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时之间,竟看呆了。
沈琅见状,在旁提醒道:“大皇子,文氏该回家了!”
李涅回过神来,余光又瞧了她几眼,才说道:“走吧!”
秦文珺转身走上马车,心中仿佛在滴血。清风吹起车帘,她透过缝隙,忍不住多看了涅儿几眼。
五年了,这孩子长进了不少,连模样也和小时候不同。现在的李涅,让秦文珺觉得骄傲。她还记在宫中时,涅儿总会坐在她身旁,听着她分析朝局,看着她治理后宫。
这也是她的孩子啊!陪着她走过风风雨雨的孩子!这一别,又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相见。
俄然间,李涅的目光与她交汇在一起,她迅速低下头,抬起手,擦去眼角浑浊的泪水。
这么久以来,她唯一对不起的人便是涅儿。
马车渐行渐远,她哽咽着,无语泪凝咽。
过了一会儿,马车缓缓停下,车夫掀开车帘,“夫人,到了!”
秦文珺走下马车,乔大娘与芍药早就等在了门口,门口摆放着火盆,乔大娘激动地握着秦文珺的手,喜极而泣,“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乔大娘带着她跨过火盆,这样做是为了把所有的灾事都挡在门外。之后,又沐浴更衣,将霉头全部冲走。
虽然只在牢中待了几日,可却觉得时光如此的漫长。
夜里,芍药钻进她的怀里,握着她的一缕长发,轻声道:“为何娘亲回家后,总是闷闷不乐?”
秦文珺抱着芍药,叹了口气,她从来不是一个好娘亲。
“娘亲,你别担心,我会永远陪着你。”芍药依偎在秦文珺的怀中,眼中沉浸着幸福,
她揉揉芍药的脑袋,沉思道:“等曹老爷回来后,我们就搬家吧!”
“搬去哪里?”
“去一个陌生的地方,重新开始。”
她实在不愿留在青岩镇,继续这些勾心斗角的事情。她想找一个安安静静的地方,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远离人烟,让今日的这种与李涅的“偶遇”彻底消失。
不是因为无情,而是因为太重情,若再与涅儿重逢,或者见到那个人,她实在不知该说什么,该做什么,该用怎样的态度面对那对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