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案发现场里,屋里只有两个侍卫,然后就是总管,季宜令和薛恒了,显得十分的压抑,有种不安的感觉。
总管见季宜令的表情十分的严肃,有些担心是不是事情很严重。
季宜令站起身,又观察起了四周,疑惑的问:“总管,你们这来这边取东西的人固定吗?还有巡逻的侍卫也确定吗?”
季宜令的问题警醒了总管,总管忙说:“取东西的是谁有空就来,一般都是火夫,有时候忙的话会是侍卫。这个不太确定,但是巡逻值班的侍卫的话,这是确定的,谁负责哪一块都是经过周祥的部署的。”
总管的回答,让季宜令沉默了好久。
“季小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总管有些着急的问,看了看外边的天,已经有些晚了,这个时候,王爷也该回来了。
季宜令拍了拍手,站了起来,对总管说:“总管,将尸体送去刑部吧,让他们做尸检,你就说是王爷命令的,要不然他们不从,还有将昨天,前天的侍卫给我叫过来,我要问些事情,还有跟这个男仆有过接触的人都抽查一遍,有疑点的话立刻告诉我。”
季宜令非常周祥的部署着,让身后的薛恒都不免的吃了一惊。
“好的,好的,季姑娘我现在立刻就吩咐下去。”总管说完就出去开始部署了。
“季姑娘果然厉害,薛某佩服。”
薛恒情不自禁的就抱拳相对,惹得季宜令瞬间脸都红了。
“薛公子,您客气了,这都是雕虫小技而已。”季宜令连忙谦虚的回道。
“季小姐,这些我都已经吩咐下去了,应该很快就有消息了,现在请移步到大厅吧,一会王爷就会回来了,我们好跟王爷汇报。”
季宜令尊敬的对总管点了点头,就扶着薛恒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薛恒还没有走几步呢,就已经气喘吁吁了,让季宜令有些担心。
“我说的吧,你的身体还没有恢复好,怎么就是不听话,非要出来,要是再出个什么事情可怎么办?”季宜令抱怨道。
薛恒乐了,饶有趣味的看着季宜令的脸蛋,季宜令被盯得不太自在了,别过脸去。
“什么怎么办?又不是没有受过伤,这点小伤没有什么,就是下回你应该激灵点了。”
薛恒一说,季宜令就想起来了那天他竟然抱着自己在空中转圈圈的场景,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季宜令并没有接话,而是安静的扶着他的胳膊。
此时,南安郡王府里,一个身材很魁梧,满头白发的老头子正听着属下的汇报,还没有听完呢,一听见自己的儿子受伤了,直接就拍案而起,脸都紧张的抽搐着。
“你说什么!恒儿受伤了?!在哪里?伤的重不重,怎么伤的,快点告诉我。”
南安郡王的火气一向都很大,今天比平时还要大上好几倍,侍卫都有些忌惮,不敢接着说了。
“我问你呢,你是想被处罚吗?!”南安郡王抬高了音量不悦的问。
“主子,现在在四王爷府中,听说是为了救一个叫季宜令的姑娘所受的伤,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正在四王爷府中修养。”
“四王爷府?可恶,我自己的儿子为什么要在别人的府中修养?岂有此理,走,陪我接回世子。”南安郡王说着就出了门,快马加鞭的向四王爷府中赶去。
等到了大厅,俩人还没有踏进去呢,大门外就传来了一声声的争吵。
“我说了,我是南安郡王,我要找你们王爷,你竟然敢拦我?!你算哪根葱?”
还没有等一行人反应过来呢,一个满头白发的男子就冲了上来,撇开了季宜令,握住薛恒的胳膊,紧张的问:“儿子,你感觉怎么样?受的伤要不要紧?”
薛恒有些尴尬,但是也还算是给面子,笑了笑,淡淡的说:“父王,我没事,只是收了点皮外伤,不碍事。”
尽管薛恒强力的解释到,努力的让父亲不担心,但是事与人违的是,南安郡王还是那种不依不饶的样子,问这个问那个,完全忽视掉了整个大厅里的人们。
一个南安郡王,来到了王爷府竟然还是这种不尊重的样子,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也是实在让人看不惯。
季宜令实在看不下去了,太不了解现在是在哪里了这个郡王,轻微的咳嗽了几声,想要打断郡王的嘘寒问暖。
“你是谁?怎么能随意的打断别人说话?”南安郡王有些不乐意了,指着季宜令就气冲冲的问,让季宜令很是尴尬。
“父亲,他是王爷的客人季姑娘,你不能够这样对人家。”薛恒连忙拦住了南安郡王的暴脾气。
“季姑娘?莫不然你就是季家的那个养……”
说到养,他骤然闭嘴。
“正是季宜令,在此见过郡王。”季宜令没想到这个郡王竟然能够认得出自己,迫于尊卑,只好赶紧行礼,但是让人疯狂的是,这个南安郡王竟然还不吃这一套。
只见他直接就吹胡子瞪眼的就说:“怪不得最近没有你什么消息,原来是躲在了王爷府里,你的羞耻心呢,还是个大家闺秀吗?”
季宜令听了,万万没想到,还没有说什么话呢,这个南安郡王竟然会这样子的说自己,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薛恒都有点听不下去了。
“父亲,你这是做什么?人身攻击吗?人家季姑娘招你惹你了?你怎么就说人家?”
季宜令很欣慰,没想到薛恒会这样尽力的为自己说话,刚刚的火气也较少了不少。
“南安郡王,我的事情好像还没有关系到您,您这样说我是不是很不合适?”季宜令刚正不阿的说,一身正气。
但是南安郡王接下来说的却让季宜令没有话说。
“我是管不了你,但是我的宝贝儿子却因为你受伤,季宜令,你说我该不该说你?你作为一个女孩子,这样成天抛头露面的好吗?不应该是在家里呆着弹琴刺绣吗?一天天的瞎掺和,现在又害的我儿子受伤,我真想将你千刀万剐来弥补。”说着南安郡王就要上前动手。
“父亲,你能不能冷静点,这些都是我自己的行为,不怪人家季姑娘,你为什么要对人家不依不饶的!”薛恒也狠了起来,拼命的护住了季宜令。
一见自己的儿子竟然拼命的护着这个季宜令,南安郡王直接就火了。
“薛恒,给我过来,你要是再敢跟这个女人有什么牵扯,你就不要认我这个父亲了。”
南安郡王直接就杀出了杀手锏,要将薛恒给带走,并且断绝了俩人之间的关系。
“父亲!”薛恒刚要说什么,一股压抑的气息升了起来。
“南安郡王,有失远迎。”熟悉的声音从南安郡王的身后传来,顺带着的还有外边的凉风。
进来的正是四王爷缪玠,在宫中听说了府中出事了,于是就快马加鞭的赶了回来,可想而知,案子还没有接触呢,就碰上了这样的重头大戏。
“王爷您回来了。”总管见王爷走进来了,连忙上前接过了他刚脱下的风衣,恭敬的站在他的身边。
“四王爷,您客气了。”瞬间,南安郡王的声音就降低了好几个分贝,尊敬的抱拳做礼。
在地位上,辈分上,确实南安郡王要给四王爷行礼,更何况的是,现在在这样紧张的王室关系中,谁最得宠,谁才是最有权威的。一直以来,缪玠都深受魏王的喜爱,更是早早的就被封为了王爷,受着众人的尊重,是不是太子现在也不是那么重要了,因为在魏王的心里,还是没有最佳的太子人选的,所以现在这个四王爷还是最不好惹的。
薛恒有些诧异自己父亲对四王爷的变脸一样的态度,刚刚还是大大咧咧,嘴不饶口的样子,现在确是十分的尊敬。
“不是我客气了,而是南安郡王您不客气了,不知道我府上的谁惹到了您,让您这样的生气,您说出来,我肯定惩治他们,绝对不手软。”缪玠坐在主坐,装作不好意思的说。
要是放在一些不长脑子的人身上,肯定直接就实话实说,脱口而出,但是南安郡王还算是聪明,意识到这个季宜令对他的意义重大,关键时候还是惹不得的。所以还是放弃了,连忙赔笑道:“哪里,哪里,没有的事,四王爷您府中的都很热情,做事也都很专业。”
四王爷轻轻一笑,仿佛已经料到了。
“那,南安兄这次来这里是有事?”四王爷明知故问。
季宜令实在是佩服,没想到两个年龄差很多的人,缪玠竟然还能将这个嚣张的南安郡王给治的服服帖帖的,不由得有些敬佩缪玠起来。
然而站在南安郡王一旁的薛恒却脸色十分的难看,觉得自己一点面子都没有,心里十分的不舒服,还不等自己的父亲开口,就抱拳说:“四王爷,家父是来接我的,毕竟我在您府中疗伤有些不妥,所以还请您莫见怪。”
薛恒说话十分的硬气,让人听了都是分的震惊。
四王爷只是喝了口茶,也并不打算为难他们,只是轻微的点了点头,让他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