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酡酡坐在梳妆台前,下意识地,纤手伸向面前的宝贝儿们。指尖刚碰到冰凉的玻璃瓶面,就一个激灵收回了手。
眼神闪了闪,化妆?
她抬眼看了看镜子前的自己,昨晚梦里的一幕幕在脑海里划过。虽然看不真切,但极似真实的触感让她现在想起来还是冷汗频频。
梦里,是一个陌生的男声。
他在挣扎,他在呼喊。
声嘶力竭,撕心裂肺。
般若!般若!
他是谁?般若又是谁?
是什么让那个男人这样伤心痛苦,喊得这样凄惨?
每一声都像魑魅伸手,直伸进她的耳朵里。让她心惊胆战,几乎要扼住呼吸。
而且听着他的声音,会让她觉得好难过……前所未有的难过,左心房的那颗心扑通扑通跳的厉害。
你看,现在只要稍想起那个声音,骆酡酡的左心房又不可抑止地躁动起来。
她惊慌地摁住,像是给它安抚似的,她尝试调整自己的呼吸,慢慢地,心脏渐渐和缓。
“叩叩!”
突然的敲门声吓得她差点惊呼出声。
克制住溢出唇边的呼喊,骆酡酡有点恼火,“谁!”
多此一举的问,这个家里除了她,就只有他了。
她是口不择言了。
低沉中稍显稚嫩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早餐我已经做好了。下来吃吧。”
这么早?
对,他今天有早课来着。
一种羞惭的情绪在心里蔓延,昨晚还义正言辞说要照顾他。结果今早就让他来做早餐了。
骆酡酡忙应呼:“哦好,我马上下去。”
话刚落,她又懊恼起来。
不是说好要冷着脸去面对他么?只有对他的热情示好采取冷处理的方式,两个人才不会发生像昨天晚上这么尴尬的事情。
骆酡酡,你是个大人了!在这件事情上,无论是不是他主动做了出格的事情,你都有责任。你最大的责任就是没有尽最大的努力去避免它!
她碎碎念着,像是给自己加油打气。再三在心里给自己嘱咐,她才磨磨蹭蹭站起来,往门外走去。
她扶着楼梯一步一个台阶,眼睛一瞟,就看到在餐桌和厨房之间忙忙碌碌的慕淮叶。
远远地看,青青紫紫的伤在他那张精致的脸上挂着,显得特别滑稽。
像是感应到她的视线,慕淮叶突然抬起头看过来,骆酡酡赶紧正回眼睛,装着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噔噔噔地下楼。
她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面无表情。
“我也不知道你爱吃什么,就熬了白粥,做了点凉菜。”
骆酡酡目光落在白瓷碗里晶莹剔透的稀粥,装在干净碟子里的小菜,海带丝,酱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