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奇妙又道,完全迷茫了...
尚清泽笑问“你有心吗?”
“当然。”
“可有心思?”
奇妙道“尚老师能不绕吗?”
碎心石道“此刻还不明白,你真笨死了。”
尚天赐接话道“我也觉得是。”
奇妙更是疑惑“到底什么意思?”
三马头笑道“哈哈哈...你是猪吗?”
奇妙道“就一马屁精,你有何本事嘲笑与我?”
三头马笑道“屁精也算精,很明白的道理,石老大是这小娃娃的心,心乃七窍之门,咱们说的话还需偷听吗?我问你、我与你讲话,你的心可知道?”
奇妙“嘿嘿”两声,自我嘲笑“原来这么简单。”
“对啊!我一马屁精都懂的,你却没明白!啧啧...”三头马六只眼里全是鄙视之色。
众人被他逗乐了,叶穷乐呵呵道“这叫一窍不通啊!”
奇妙道“我就当叶伯夸我了。”对尚天赐道“既然天色一亮,咱们这就动身。”
尚天赐问道“去哪里?”
“天歌城。”
“何事?”
奇妙吩咐道“备些早食。”对尚天赐道“三眼魔君已为害多时,我们几人毫无办法,既然你有奇遇、活着回来,该是时候了。”
尚天赐道“就怕我没那本事,再说跟你这种人为伍,我怕小命不保。”
奇妙笑道“本事与能力相对,其实你也算是死过一次的人了。”
尚天赐道“当初为何要如此对我?”
“也没什么,若你无能死就死了,万灵何其多,何况一无关紧要的人。”
“你这话让人寒心。”
三头马道“很寒心呐!”
奇妙苦笑道“那是你们不懂,若懂了、便知命乃奇迹、亦是草芥,自己无本事、怪不得别人,生存之道。”
尚天赐怒道“若我不愿与你为伍呢?”
“你会的。”
“哦!是吗?我不怎么相信。”
奇妙笑道“若你有本事弄死我好了,若你无本事、只能与我同行。”
“为何?”
奇妙大笑,连连摇头、认真道“这便是道理。”
木人端来早饭,三头马也要动筷子,尚天赐问道“妖怪也吃这些?”
三头马笑道“总不能看着你们吃,我念经文吧?”
早饭很快吃过,众人来到奇府门口,分别时尚天赐道“叶伯,我有一事相求。”
“说来听听。”
尚天赐指着门口的木狗道“能都将它送与我?”
叶穷问道“木人岂不是更好。”
“不,只觉得神奇、好玩而已。”
叶穷点点头,对木狗道“以后你跟着他。”
众人拜别,奇妙跃身而起,大叫一声,远处大公鸡跑来,他落在鸡背上“都上来吧。”
听了一夜话、脑子里迷糊糊的尚小兰指着大公鸡道“原来是你。”
奇妙已变成叫花子模样“美人儿记得就好。”
碎心石对三头马道“我不喜欢与鸡味,你载我们。”对尚天赐道“我们骑马去。”
三头马变回真身,一道清气将尚天赐扶上背,尚小兰嚷嚷道“我也要、我也要。”
公鸡拍翅、马儿嘶鸣,急行与天地素裹中,一片白茫茫、瑞雪年初好兆头,只是普通人的事,心事重重的人、永远不懂年是何滋味...
半日行程,一行人来到祭庄,叫花子敲门,开门的是胡子大叔,看见尚天赐一脸的稀奇,拍拍叫花子肩头道“你行。”
叫花子耷拉着肩头一声苦笑,走进茅草屋,藏天一脸颓废坐在床上,身边躺着一人瘦弱干柴,一只半死不活的小猪卧他身边。
人上人头顶一纸人冷冷站在床边,头也没回“叫花子来了吗?尚清泽找他有何事?”
胡子大叔笑道“活命的事。”
藏天抬头问道“哦,何事?”看见尚天赐、一脸的惊喜跳下床,拉着他手道“你真让人好找。”
尚天赐问道“我想知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藏天道“坐下说。”
尚天赐道“希望你能为我解惑。”
“好说。”藏天推了一下床上干瘦的人,笑道“没事了,你不用死了。”转头道“东方、今天大年日,备些吃食。”
床上小猪睁开无神的眼睛“哼哼”两声,藏天笑道“起来了,救星来了。”
床上人吃力的睁开眼睛问道“真的吗?”
“嗯,尚天赐来了。”
“他还活着?”
藏天落泪笑道“活着、当然活着,师父的安排没错。”
床上人微弱道“唉!...我还以为盘大人跟我们开了个玩笑,此事都是叫花子那混蛋惹得事,在我想来要死也是他,为何是我?”
“不说了、不说了...”
屋子里陷入沉默,许久后人上人酷酷道“怪得了谁,这是命。”
尚清泽惊讶看向床上人,问道“可是西门?”
藏天道“正是。”
尚天赐问道“猪赶的?”
藏天点点头,尚天赐又问“我记得他是个大胖子,怎么会成这样。”
“全都是为了我等。”
“不懂。”
藏天一丝无奈苦笑“听我慢慢说。”
尚天赐坐在床头,打量猪赶的,一副活见鬼的样子,前几月他的肚皮还能盖住膝盖,今日得见真变成个鬼了,他身边那只小猪亦是小的可怜。
胡子大叔亲自动手,还是老三样菜、分量却是足够,藏天念叨几句,地上升起泥台作饭桌,泥桩为板凳,众位就坐、本来不大的小屋略显拥挤。
藏天望了一眼猪赶的,问道“能行不?”
骷髅头点了点头,弱弱道“应该死不了。”
他身边人上人酷酷道“乖,我喂你吃吧。”
“多谢。”
尚天赐拿起筷子夹了一口道“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藏天道“你要问什么事?”
“猪赶的。”
藏天点头,慢慢道“这么跟你说吧,我几人生吃他的肉便能疗伤,普通人生吃他可避病灾。”
其他人还好,尚小兰脸色惨白,口音颤颤道“你、你你、你说的是吃剩人肉。”身边尚清泽拍她肩头道“多嘴。”
尚小兰脸色恢复正常,苦笑道“这也太吓人了。”
尚天赐脸色亦是不好看,咬牙道“继续。”
藏天道“生吃人肉听起来的确很可怕,可我等皆非常人,就是通常人们嘴里说的异人,或者奇人。”
尚天赐问道“不都是人吗?”
“是,都是人,可人与人不同,我们修法者,西门专修疗法,若这几月不是他,我们几人早就死了。”
“修法者,我不是很懂。”尚天赐疑惑道。
藏天问道“农民是干什么的?”
“种田。”
“种田的可是人?”
“是。”
藏天又问“医师是干什么的?”
尚天赐答道“治病。”
“治病的可是人?”
“是。”
藏天手指空中道“你知我手指所处乃何物?”
尚天赐看去道“墙。”
藏天有些无奈了,笑道“我手指在墙上?”
“不在,可你指的是墙。”
“我手指与墙之间隔着什么?”
尚天赐道“距离、对吗?”
藏天道“对,我手指与墙之间隔着距离,你知有多远?”
“目测,你走过去需要三步。”
藏天指着胡子大叔道“他呢?”
“两步。”
藏天笑道“错了。”
“不明白。”
“只有一步。”藏天起身道“看好了。”,他迈开左脚,下一步便到墙根处,他问“看清楚了吗?”
尚天赐问道“怎么做到的?”
藏天一步迈来,坐在凳上道“距离是存在的,而且都是一样的,你要三步、我却只需一步。”
“为什么?”
“因为我是修法者。”
“这么神奇?”
藏天又苦笑“其实一点都不神奇。”
“怎么说?”
“我问你,你觉得农村种地苦不苦?”
尚天赐道“早起晚睡,面朝黄土背朝天,苦。”
“医师苦不苦?”
尚天赐道“没日没夜,什么时候有病人就工作,苦。”
“你想做农民,还是想做医师?”
“都不想做。”
藏天问道“为什么?”
“太苦。”
“那你为何觉得我神奇?”
尚天赐问道“难道也苦?”
“苦、太苦。”藏天手在桌上画了一个圈“天歌城内很多人,修法者只有我们几人,你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道。”
藏天道“很多人都不适合修法,因为太苦...所以只有我们几个人。”他分个指了指胡子大叔、猪赶的他们四人道“而且他们几人都是失败者。”
尚天赐问道“你不是吗?”
“是、也不是。”
“我不太明白。”
藏天没有回答,反问道“你知我们是干什么的吗?”
“不明白。”
藏天抬头长出一口气道“为了守护天歌。”
尚天赐更不明白了,想了想道“我只知你们都是怪物,见到你们只会让人心惊肉跳,我却不明白你们到底在做什么,如何守护天歌?”
藏天伸手指向空中问道“我手指所处是什么?”
尚天赐无语还是这么个问道,沉思一阵道“墙、距离、还是墙外?”
“不不不,我指空中。”藏天问道“你知空中有什么?”
“气。”
“看得见吗?”
“看不见,感觉得到。”
“为什么?”
尚天赐道“不为什么,因为活着就能感觉的到。”
“哦,你怎么知道空中有气?”
“书上说的,人活着就得呼吸空气。”
藏天问道“现在明白了吧?”
“我明白什么了?”
“你仔细想想,我们在守护什么。”
尚天赐思来想去,还是没明白,问道“守护空气?”
“我当你没说。”
“因为我不明白。”
藏天指了指三头马问道“他是谁?”
“三头马、是个妖怪。”
藏天笑道“现在明白了吧?”
“你这话很绕,我还是不太明白。”
藏天道“我等守护的是平衡。”
“平衡?跟空气与妖怪有关系吗?”
“你说呢?”
尚天赐认真道“没关系。”
“那你再仔细想想。”
“我想不来,感觉还是一团谜。”
藏天沉默,笑道“来、吃菜。”
“吃菜,你说的我都不明白,还有心思吃菜?”
藏天道“因为我饿了,你不明白是因为你笨,仔细想想。”
“若我想不来呢?”
藏天没有说话,埋头吃菜、吃过饭、他笑道“还是不明白?”
“嗯,不明白,总感觉是一团谜。”
“仔细想想。”
“为什么不说明白?”
藏天问道“当你饿的时候,是你找吃的填饱肚子,还是等别人来喂你?”
“当然是自己找吃的了,等别人喂自己会饿死的。”
藏天笑道“你若不明白,那就笨死好了。”他来到尚清泽身边道“尚老师能否讨教几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