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笙手掌压住白芷的唇瓣，透着冷意的眸子直盯白芷，浑身泛冷。
白芷这才看清楚清笙的眸子和冰冷的眼角眉梢。
白芷卷翘的睫毛微颤，忍不住屏住呼吸。
清笙看着她的眼神毫无感情，好似不认得她了。
“唔！”白芷挣扎着要起身。
清笙将右腿膝盖抵在了床沿，左腿压制住女孩的双腿，健壮的身躯撑在白芷身上。
白芷见没有办法就停止了动作，微喘着气。
他到底怎么了？
清笙看着身下挣扎的白芷，眸色依旧冷淡。
他微微低头，粉色唇瓣贴着女孩的额头，眼睫低敛。
“为什么要跑呢？”吐出的话带着寒霜，毫无感情。
冰冷的吐吸肆意的喷洒在白芷脸颊上，白芷脸上白色的汗毛忍不住战栗。
他身上好冷。
白芷感觉自己的嘴，要被他的手冻住了。
他身上永远都是凉凉的，很舒服，可今天却是冰冷，好似从冷冻库出来的一样。
“唔唔唔！”白芷想要和清笙说话，却怎么也挣脱不住他的手心。
你倒是放开手让我说话啊！
“我给过你自由。”清笙幽幽的说道，修长的冰冷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女孩的脖颈。
白芷忍不住缩了缩，却无处可躲。
“可现在……我不想给了。”清笙冷然的眸子眯起，他看着女孩的脖颈，喉结微微滚动。
他本不想对心爱的女孩做出这样的事情。
他试着相信他，以为自己的结果会和别的食人鱼不一样。
因为食人鱼几乎灭绝的原因。
——就是人类啊。
他们狡猾又多情，承诺你爱却转眼将你抛弃。
人类爱你的时候，满眼都是你，恨不得把自己最好的都给你。
可当真的在一起，却无法忍受食人鱼枯燥的生活，想要回到人类繁华的世界去。
而这时他们爱过的食人鱼，却变成了负担。
一个想丢掉的负担，就像是遗弃一个牲畜。
可食人鱼爱一个人便是一辈子，怎么舍得将爱人吃掉。
他们只会郁郁寡欢，最终郁结而死，只留下一堆骸骨。
清笙看着女孩越发精致的脸蛋，只觉得她小时候黏在自己身边的模样，好似就是昨天。
可现在……
什么都不一样了。
清笙薄唇微启，手指轻轻刮破舌尖，红色的鲜血立刻渗出。
白芷心一惊，他到底要做什么？
清笙优雅的低头，薄唇贴上女孩的脖颈。
冰凉的唇瓣亲了亲女孩脖颈间的嫩肉，随即嘴微微张开，用力一咬，獠牙刺入娇嫩细腻的肌肤，属于两人的鲜血混合在一起。
白芷脖颈一痛，眼眶流出生理性的眼泪。
“唔。”好痛。
她在这个位面从来没受过伤，从小被清笙宠坏，连着整个人都娇气了很多。
清笙微微放开白芷，眸子却依旧盯着女孩。
清笙舌尖舔了舔唇瓣上的鲜血，眸子微眯。
她的血，好甜。
白芷被放开的瞬间就翻身离开了床，忽的眸子瞥见镜子里的自己。
她的脖子上有两个细细的洞，鲜血缓缓流下，红血色与白皙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而她刚刚被咬过的地方，居然出现一个黑色的印记。
“这是什么？”白芷回头问清笙。
忽的，她感到全身微微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