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笙右手贴着女孩的唇瓣，左手遮住女孩的眸子，精致的脸庞面色痛苦。
深邃的蓝色瞳孔幽深，犹如深渊般寂静又脆弱。
白芷感到清笙冰凉的手，正在微微颤抖，好似在忍着什么。
清笙双唇轻启，想要说出话却没发出任何声音，喉咙有什么堵着一般。
清笙感到心口透彻心扉的冰冷刺骨。
原来这便是冰冷的滋味。
“我求你……”清笙的声音平静，隐约颤抖着。
白芷眼前一片黑暗，清笙的声音更佳清晰的回荡在耳边。
纤细白嫩脖子上的古老印记，发出幽幽的暗光。
白芷心脏痛了痛，手掌忍不住扶上疼痛的地方。
她怎么了？
为什么心脏莫名的痛。
白芷觉得心口闷闷的，就像是有什么揪着她的心，万般疼痛。
这股肆意涌出的情绪，逼得她呼吸困难，眼泪不受控制的滴落。
她到底怎么了。
“永远……不要对我说谎言。”清笙用尽了所有的力气，语气平静，却透着彷徨。
漂亮的蓝色瞳孔表面一片寂静，眼底一闪而过的痛苦。
如果这十几年都是谎话……
清笙脑海中浮现往事的一幕幕，记忆里女孩开朗的笑容曾经那么真实，娇小的人还在自己怀里，心底却破碎不堪。
他唯有契约能将她留住，可女孩却好似不受契约控制。
他，该如何……
‘系统，我到底怎么了。’白芷在脑海中问系统。
「碎片对你使用了食人鱼古老的契约咒语。宿主你是被契约的人，而碎片是契约者。
被契约之人将会永远依附与契约者，一直到死亡那刻，这是单方面霸道的契约。
一般情况下是用来契约不乖的奴仆，而被契约者无法离开契约人半小时以上。
只要一离开就会变得虚弱，若是契约者不来找契约之人，那就会虚弱而死。」
白芷感到一阵头疼。
怪不得。
怪不得她之前脑袋模糊，只想一直贴着清笙不放开。
‘那我的心脏为什么那么痛？’
「因为被契约之人会感受与契约者一样的痛苦。」
白芷眉头微蹙。
一样的痛苦？
白芷双手轻轻握住唇瓣上的手，微微移开。
“清笙，你先放开我。”白芷这样说道。
清笙沉默的抱着白芷，一动不动，就像是没听到白芷的话。
白芷叹了口气。
“我不知道你在痛苦什么，但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永远不会。”白芷再次重复这句话。
清笙低垂的眸子微颤，高大的身子微微颤抖。
白芷见这样清笙终于有了反应，心口也没刚才那样痛了，这才继续解释。
“我只是太无聊才跑出去的，我本来已经打算回家了。”虽然她的初心是搞事情，但总归来说也是为了喜欢指数跑出去的，不是真的想离开。
“但那个傻子王子认错人了，直接带着一百号人把我迷昏带到人鱼国了。”白芷一想到那个王子就生气。
居然把她这个吃瓜群众当作救命恩人。
那个美人鱼的发色和她完全不一样。
她的头发是黑色的，而那个做人工呼吸的美人鱼头发是红色的。
清笙轻靠在女孩脖颈。
“你在骗我。”清笙语气平静，眸子清冷的看着女孩细嫩的脖颈。
「宿主，你可以感受他的痛苦，他也可以隐约感受到你脑海中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