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行安静下来，胡硕站起身来，对着莫凡的方向微微一拜。
“莫大能，这剑是否你炼制？”
胡硕知道答案，因为当日炼剑，他也在天剑宗，即使没有见过细雨剑，他也能猜到就是细雨剑引起的异象。
他需要莫凡的表态，莫凡只要承认这把剑是他炼制的，就算是把废剑，也能当成绝世宝物来卖。
其实在摆上拍卖行之前，他还在犹豫要不要将剑出售。
可当他试剑之后，他决定将剑卖掉。
这把仙剑同样没有任何的属性，甚至可以说，更像是一把装饰品。
他是个商人，不是个收藏家，这种不适合自己的剑，没必要烂在手上。
“是。”
莫凡点点头，很是肯定的回答道。
“此剑比之巨阙何如？”
不只是台下的众人，就连胡硕也很期待答案。
闻天道告诉过他，莫凡亲口承认细雨剑比巨阙还强。
但是作为商人，时刻要保持警惕心，谁会贬低自己卖出的商品呢？尤其是闻天道这种老狐狸。
“比巨阙好！”
莫凡再次点点头，当他想要再次开口之时，整个大堂爆发出激烈的讨论。
“比巨阙还强！”
“这巨阙可是当年打败剑魔的剑！”
“听说剑魔的剑都断了，那可是上古传下来的神兵！”
...
这正是胡硕的算盘，他忍不住就心头暗自欢喜起来。
“莫大能，希望你演示一下，此剑怎么用！”
胡硕单手一招，细雨剑直接腾空而起，向着莫凡飞来。
还没等莫凡反应过来，细雨剑已经笔直的插在莫凡面前。
所有人都在期待着，这不再是豪赌，而是真真切切的可以感受这把剑的强大。
看着细雨剑，莫凡无奈的叹出一口气。
手上的灵力聚集起来，他一把抓住剑柄，然后拔出。
就在他拔出的一瞬间，整个大殿闪耀着各种颜色。
“放心，莫大能，这拍卖行毁了也无所谓，周围也是布置了法阵，你随意发挥！”
胡硕很是有信心，就算飞升的大佬们下来，也是攻不破这一次性法阵。
莫凡再强，也就和那些飞升大佬差不多的本事。
就在灵力完全涌向细雨之时，整个拍卖行大厅出现一朵朵的乌云。
一剑天地改！这是何等的威能。
此时的拍卖行大厅，更像是一个小世界般。
莫凡的气质发生变化，在他抓住细雨剑之时，狂风开始呼啸，吹得披散的头发疯狂飞起。
身上的长袍也是飘飞起来，如同降世的谪仙一般。
莫凡轻轻的挥出一剑，并没有特别之处。
但是聚集的乌云中出现一道剑影，剑影缓慢的切开乌云。
顿时间，霞光异彩。
一道道的光芒从乌云中飞射出来，一个身穿巨型铠甲的人出现。
此人的脸看不清楚，但是众人能感觉到这个人影的强大。
莫凡又是轻轻挥出一剑，人影直接消散。
一个全身挂着铃铛的人影从消散的巨型铠甲人影中出现。
这个人影，有着六条手臂，每条手臂上都是抓着一拔剑。
莫凡简单的挥舞两件，人影手中的剑居然也是跟着舞动起来。
但是这舞动的剑，有着特殊的规律。
所有人都是看呆了。
随着带着规律的长剑挥舞，居然形成一套剑法。
布置在四周的法阵小旗子也是跟随着飘动起来。
“因...因果律...”胡硕的双手颤抖起来，眉毛拧在一起。
他参不透，但是这么多年，拍卖行拍出不少东西。
有些特别奇怪的东西，引起他的注意，在查阅古籍之时，这才发现因果律这种东西。
这是一种关于自然万物所形成的的天道留下来的奥妙。
在这个修仙时代，已经销声匿迹的东西。
传说在远古时代，这是强者才能真正掌握的东西。
甚至有传言，诸王之墓中有着远古时代陨落的强者。
他们的强大已经超出这片大陆的认知，可以与上界的大能较量。
但是因为他们的强大，引起上界大能的不满，直接镇压灭杀。
当然这只是传说，并不代表着诸王之墓有多么的危险。
不然这么多年来，诸王之墓历练的各派弟子，早就有去无回。
因为诸王之墓的特殊性，胡硕心中明白，不允许破境以上强者进入，其实也是一种因果律。
当他真正见识到古籍上提到的因果律之时，他的心忍不住颤抖起来。
这把剑不能卖！不管是莫凡掌握因果律，还是这把剑拥有因果律，这把剑都不能卖！
“呼！”
莫凡轻轻叹出一口气，收回灵力。
顿时六剑人消失，乌云也是散开。
“大家，今日的拍卖会到此为止！”胡硕手一摆，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为什么啊！胡阁主，你这什么意思？”
“是不是想要占为己有，不卖了？”
“我愿意将自己的一切，包括一身衣物买下这把剑！”
可是，胡硕像是没听到一般，身体腾空而起，直接来到莫凡身前。
莫凡将细雨剑交给胡硕，却让胡硕心头一颤。
难道因果律不存在这把剑上？是莫凡本身就拥有？
这不逆天了吗？这当世，莫凡可能真的没有对手了。
他得商人本质暴露无遗，不停的打量着手中的剑，卖，还是不卖？
趁着现在众人异常的热情，这把剑的价值是最大的。
但是，如果细雨剑存在因果律，卖出去，一点都不合算。
天人交战之际，主持人焦急起来。
如果，真的不卖，他这次血亏。
“我想要重新评估一下这把剑的价值，所以，过几日，重开！”
胡硕丝毫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将拍卖日推后。
主持人感觉有什么东西堵在自己的脑子中，在眼睛闭上之前，他没有看到任何人能够关注到他。
就这样，主持人花费天大的代价，换来血亏的收入，气急而晕。
“有这样做的吗！”
“就是，一点不道德！”
“叫什么天平拍卖行，直接叫缺德拍卖行好了！”
...
众人不再顾及胡硕强大的实力，纷纷叫骂起来。
好家伙，这哪里是什么评估价格，分明就是今天不卖，等消息散播出去，吸引更加有钱的人！
“胡阁主，这有些不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