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她不能死(1 / 1)

虞清酒没有说话。

她的嗓子早就因为嘶哑而无法发声,衣服和纽扣凌乱地躺在床边,此时的她上身只穿着一件内衣,脖子上殷红的痕迹还清晰可见。

她默默地流着眼泪,紧紧闭着双眼。在这么多人面前,她能做什么,她又能辩解什么。

她知道自己又错了,她不该不相信贺随舟的话,不该自己擅自行动,最终要落得这样的下场。她不过是贺随舟养的一只宠物,没有主人的允许私自行动,最后的结局只能是被拔掉爪子。

这样的生活,又跟今天被贺昔楼侮辱有什么区别呢。

从重生以来,她从没有像今天一样绝望过。

她已经逃了太多次,如今他还会原谅她吗?

没有人再说话。

贺随舟的手里还扯着虞清酒的长发。他喜欢虞清酒这一头柔顺又浓密的长发,所以虞清酒平日里也将自己的秀发保护的极好,纵使是掉一根,她也是极其心疼的。

眼下她的头发一绺一绺地散落着,贺随舟缓缓地松开了手,手中的发丝如同握不住的流水一般倾泻而下,落回到被子里,遮住了虞清酒的面庞。

他的眼睛变得格外的深邃,瞳孔里盛满了说不清的情愫,有愤怒,有失落,更多的是无尽的痛苦。

他脱下了自己的西装外套,盖在了虞清酒被扯破了衣服的上半身上,转过头,看向了缩在墙角里的贺昔楼。

没人敢可怜他给他一件衣服蔽体,众目睽睽之下,他几乎一丝不挂,不知是因为天气太冷还是因为极其害怕,他不住地发抖,目光闪躲着,不敢直视贺随舟的眼睛。

贺随舟扬起了拳头。

他身上还带着伤,大半天的颠簸,原本已经开始恢复的伤口又一次迸裂开来,在飞机上的时候就染红了他的衬衫。好在小苏替他带上了备用的衣服和急救箱,才让他现在不至于那么的狼狈。

伤口的疼痛丝毫没有减慢他出手的速度。凌厉的拳头带着拳风向贺昔楼挥去,这一下比上一次贺昔楼挨打时候的拳头还要厉害。

贺随舟果真是恨极了。

“你打我啊,”贺昔楼说道,他的嘴唇已经冻得发紫,但是嘴角仍旧挂着张狂的笑,“你打我有什么用,你打我就能得到虞清酒的心吗?”

“贺随舟,你以为虞清酒今天晚上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告诉你,是她特意赴约来的。”贺昔楼说着,脸上露出一副洋洋得意的神情。

“她今天来这里,就是为了要跟我上床的。怎么样贺随舟,你的小情人,扔下还受伤的你过来跟我偷情,哈哈哈哈哈,开心吗贺随舟?”

贺昔楼的话音未落,贺随舟的拳头终于落在了他的脸上。这一拳下手极重,贺昔楼顿时鼻血眼泪齐流,一头便栽倒在了地毯上。

“贺随舟你打我,你的小情人就会爱上你了吗?”他躺在地上,有上气没下气的说着,“我告诉你,我得不到的东西,你贺岁职业不可能得到!”

“呸!”贺随舟怒极反笑,“你放心,我不会打你了。打你,我都嫌脏了我自己的手!”

他回过头,对身后的小苏说道,“一件衣服都不要给他,把他送回老宅去,让老爷子看看他的好孙子,到底是什么样的货色。”

贺随舟的眼中充满了厌恶。他披上了小苏递过来的外套,头也不回地向门外走去。

“贺...贺总,”小苏追在贺随舟的身后,忙不迭的问道,“虞.....那虞小姐.....”

“带回去。”贺随舟顿了一顿,头也没回的离开了酒店。

头好痛。

脖子也痛,肩膀也痛,浑身都痛。

身边暖暖的,虞清酒恍惚之间觉得自己仿佛漂浮着,置身在温暖的洋流之中。身边翻滚着热浪,越来越热,疼痛越来越清晰地传来。

是火!

炽热的火焰灼烧着她,吞噬着她,她的浑身燃烧着鲜红的火焰,剧痛传来,她张大了嘴想要呼救,但是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救救她,快来人救救她!她还不想死,她还没有报仇,她还没有揭穿那对狗男女丑恶的嘴脸!

她还不能死!

突然,火焰仿佛都消失不见了。她沉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前路漫漫,她走啊走,怎么也走不到尽头。

没有人帮她,没有人告诉她要往什么地方走,她只是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走出这片黑暗。

忽然,一个模模糊糊的光点出现在远方。她缓缓地走过去,发现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一道光线射进来,那光明之中伸出一只修长的手,仿佛要拉她过去。

她好像被什么迷住了一般,伸出指尖去碰触那只手。

就在她将要碰到的时候,那手却突然一变反手将她推回了黑暗中!

她猛地睁开了眼睛。

真实的痛感向她袭来,她浑身的骨头仿佛散了架一般,整个人瘫软无力,身上没有一处是不疼的。

虞清酒张了张嘴,喉咙里仿佛塞了一团棉花,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她.....不是跟贺昔楼在h市的帝豪酒店吗?发生了什么?现在这里又是哪里?

h市!

虞清酒腾地从床上坐起来,妈妈!她还没有找到妈妈,妈妈失踪了,是贺昔楼带走了妈妈!

可是在酒店的时候,她并没有看到妈妈的身影。所以妈妈到底被带去了哪里?

虞清酒的脑海中一片混沌。她已经记不清当时发生了什么,只记得贺昔楼想要侵犯她,是贺随舟及时出现救了他。

可是自己又背着贺随舟私自离开,妈妈出了事情自己又没有告诉他,他会原谅自己吗?

她从床上坐起身来,环顾四周,才终于发现,这个地方是一个她从来没有见过的卧室。周围的一切都是白色的,白色的床,白色的墙壁,白色的灯光,甚至连脚下的地毯都是白色的。

她缓缓走下床,光着脚踩在地毯上。她的身上穿着一件崭新的睡裙,亦步亦趋地走向卧室的门口。

刚刚推开门,一道冰冷的女声传到了她的耳中:

“对不起虞小姐,没有贺先生的允许,你不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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