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儿可怨?”
这是床笫间晏符问‘乔虞’的,女人的玉臂只是紧紧的环住男人,呻吟声被撞的稀碎。
久久回了句:“不....曾。”
这个答案晏符并不满意,因为他问的不仅是怨自己,而是问是否有怨过摄政王、太后、华国公。
所有被悲剧落在这个女子身上她都平静以待,她不怕也不怨,晏符不喜他的猎物不惊怕狩猎者。
一回生二回熟,乔虞第二次来到安王府,门口的侍卫已经换了一批。
对待乔虞的态度也不敢再怠慢,她现在已经正二品的华妃娘娘了。
一落轿,侍卫们整齐的抱拳行礼,给她开了门,乔虞连轿子都没下来:
“我等叩见华妃娘娘,华妃娘娘万福金安。”
府中的婢女恭敬的带乔虞到上次那间候客厅,乔虞想自己再来一次,估计都能熟门熟路了。
这次与上次唯一不同的是晏瞿身上的药味更重了,两人离的这般远都能闻到。
短短一月唯一不同的是,乔虞这次不用站起了同安王行礼。
一般妃子断是会起身的,毕竟晏瞿不仅是王爷,更是摄政王:
“本王身体不适,勉强起身迎接娘娘,还望娘娘坐够时间便回去吧。”
晏瞿这次是真咳疾又犯了,起身走路都累挺,看的乔虞秀眉紧蹙:
“安王,本宫这次来是给您送药来了,就这般不希望本宫来?”
这回换晏瞿拧着眉了,这女人怪哉,换其他人被夫君叫来探望其他男人早就委屈死了。
自己也没为难她,让她在安王府坐足了时间回去,自个要去躺着都成问题?
“娘娘多心了,只是本王的身体本王知道,说是吃了灵丹妙药不过也只是多喘息两天也不过。”
素芳递上锦盒,乔虞便使眼色让她去外面等着,接着从锦盒拿出丹药递过去:
“吃了,若是无效王爷大可向皇上面前参我一本。”
女孩杏眼直勾勾的看着他,眼中并无慌张的神色,若真想害他也不会用这么蠢的招。
但谁叫有个万一呢,面前的女子可是有千百个理由恨自己的。
上次晏瞿查清了谣言的源头便是华府的二小姐,本想让手下给华云崖点苦头吃的,谁曾想太后天天召她入宫。
路上惩罚一个丫头片子不难,只是华云崖在给太后请安的路上出了事,打的是太后的脸。
所以这事便耽搁了。
晏瞿仅是顿了一秒便接过锦盒,但并没有立马就吃了,要命人收起来:
“辛y...”
女孩被他的不信任愤愤起身一把夺过锦盒,拿着其中一盒直接生吞了下去。
谁知药丸过大,女孩的咽管又太细一时竟噎住,难受的弯着腰大力咳个不停。
晏瞿也被乔虞的动作弄蒙了,见乔虞真噎了,赶忙去倒茶。
手下意识要像拍小孩背一般给她顺顺,但想起两人身份这般做不妥:
“娘娘您这般做是做什么,本王刚用过药所以才要收起来,您也不用为了让本王信你直接吞药丸。”
若乔虞真噎死在安王爷府那算什么回事,到时谣言传的,还不得说华妃娘娘为情自刎在安王府了?
缓过劲来的女孩骄横的剜了他一眼:
“若不是你那防贼似的眼神,我若不吃还真怕王爷回头说我药里下毒了呢!”
乔虞的话就像无理取闹的小孩,可能是因为刚才被噎住,眼眶还微微泛着红,连白皙的小脸都浮起了红晕。
晏瞿第一次觉得人们夸乔虞的不假,她当真生的比别的女子好看一二。
晏瞿意识到自己的眼神好像停留过久,面不改色的收回去,好像不觉得刚才那般赤裸裸的目光有什么不妥。
“本王病中可能眼神不太澄清,竟然让娘娘误会了,是本王病的不是。”
好一口银牙,这不是摆明在说乔虞看错了,晏瞿不是不信自己,只是生病了。
而若不是自己心虚,怎会认为晏瞿怀疑她呢。
况且真是什么千年难遇的灵丹妙药,怎会这般轻易的吃下去了呢。
“这两颗是短时药,只能维持王爷不足一月的健康,永久的那颗本宫不会...这么轻易给王爷的。”
乔虞这般说并没有惹得晏瞿发怒,甚至让他感觉有丝不解。
因为一般说这话的人定是会耀武扬威的,可女孩这般说,竟有几分凄楚。
她知道自己若是不这么说,自己断不会相信她的,华允兰并不是个好演员,打小便是。
可这药真如她所说那般神?
“华妃并不知道本王是何病,又怎确定这颗能治本王?”
乔虞并没有因此心虚,这药是她从404兑换的,正品那颗别说治晏瞿这种胎毒带出的体弱,就算是癌症都能缓和。
两颗暂时药和正品足足花了她1000.
“信不信由王爷,既然王爷热病未退就回房躺着歇息吧,本宫在这坐着到时间就走,素芳。”
素芳听到主子的声音利落的走了进去,乔虞同她说了句话,素芳便把早准备好的画本拿出。
华妃娘娘平日也最爱看画本解闷了。
晏瞿见对方也毫不客气自顾自的开始看画本,不知为何突然觉得乔虞有些许稚气,并不惹人厌的稚气。
“那娘娘自便,本王先走了。”
到了门槛时,乔虞边翻着书边懒懒的说道:“王爷何时信了,何时便去向太后娘娘请安。”
听这话晏瞿自然不会傻到认为药是太后给的,若真是薛太后,她才不会让正在培养的棋子犯险。
更不会轻易给了自己第一颗试用药。
乔虞是有信心自己一定会为了这药找她了?
晏瞿脚步顿了一下,走出院外才将装着药的锦盒给了辛骁:
“收起来,找个人给本王查验当真对本王的毒有用。”
晏瞿并不是天生这样的,而是他母妃是当时的宠妃,怀孕惹人眼红被下慢性毒药。
生产的时候便难产致死,连他都因此体弱,细心照料着都未必能痊愈。
更何况老皇帝认定是他克死母妃的,所以无人看管,在后宫这个吃人的地方不受宠就等于死。
晏瞿又带病,本是活不过十年的,若不是三哥,也就是晏符的爹,晏瞿早死了。
所以晏瞿不会是晏符想的那样对皇位感兴趣,他一个不知活多几天的人,要那个位置做什么。
他迟迟不交兵权,一是皇上现在还太弱了,二是薛家手中也握有兵权,若是晏符没能握住。
这江山就当真改姓薛了。
为报答三哥的救命赏识之恩,他断不会让这样的局面有发生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