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害怕了。
蒙斯真的和传闻中的一样，他是一个疯子，一个地狱里面来的恶魔。
她竟然还天真地以为，那只是一个传说。
“魔鬼，魔鬼。”
蒙斯没有理会兔，他轻轻地将乐丹放在背风的大树下面，仔细地将衣服都整理好，这才转过身体对着兔笔画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嘘，丹睡着了。”
他的语气堪称为温柔，但是兔却在里面听到了危险。
她浑身都止不住地哆嗦，想要逃离，但是却被蒙斯结结实实地捆在树上。
她只能哀求到：“我错了，蒙斯哥哥饶了我吧，我马上滚得远远的。”
蒙斯嗤笑了一声“现在知道害怕了。”
他歪着头看向兔，眼神既清澈又残忍。
“所以说你对我的丹做了什么？”
蒙斯一步步地向兔靠近，他一挥手，指甲变成锋利的兽甲。
兽甲划破空气，发出破风的声音。
他轻轻地用指甲刮着兔的脸颊。
即便是没有用力，兔白嫩的脸颊还是被刮出一道血印。
鲜红的血液顺着脸颊滴落在雪地上面，鲜红的颜色刺激着兔。
隐隐的疼痛正在攻击着兔的内心，她崩溃地大哭“我没做，我什么都没做。”
“蒙斯哥哥你相信我，我为什么要害乐丹姐姐，是我做了什么让哥哥感到误会了吗？姐姐这样大家谁都不想。”
兔心中明白，她死都不能承认，不然等着她的是比死还要恐怖的事情。
“是吗？”
蒙斯的语气中已经带上了怀疑，没有最开始的笃定，就连眼神都变得缓和起来。
这让兔看到了希望，她赶忙说道：“是，是，是，”她越过蒙斯望了一眼还在昏迷中的乐丹。
语气变得极为的关切“哥哥，乐丹姐姐本来身体就不好，外面的风雪实在是太大了，姐姐的身体会受不了的。”
蒙斯闻言担忧地看了一眼乐丹“是啊，丹身体受不了。”
兔顺着蒙斯的话继续往下说：“咱们还是先回到洞穴里吧，祭司大人一定会有办法的。”
“可是，”蒙斯抬起头，眼神中的神色无比的脆弱“丹不知道怎么了，卡维叔叔，没有办法，回去，没用。”
“不如，”蒙斯笑了笑“大家一起陪着，丹，地狱大家也要，一起。”
这是让她陪着乐丹去死吗？
兔还是没有摆脱去死的命运。
“怎么会这样，”她崩溃地大哭，眼泪顺着脸颊落下，显得整个人可怜巴巴的“一定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的。”
“除非，”蒙斯声音上扬，随后摇了摇头“不可能的。”
这让兔看到了希望，她赶忙问道：“除非什么？”
“除非知道丹，为什么会这样，知道原因，卡维叔叔才会有办法。”
蒙斯脸色惨白地笑了笑“丹突然这样，怎么可能知道，为什么。”
“我知道，我知道，”兔看到了希望，此时不管不顾地说道：“我知道乐丹姐姐怎么了，我之前看到乐丹姐姐好像吃到了蝙蝠肉。”
兔眼睛通红“我当时看见一个挂在洞穴顶上的蝙蝠，它烧焦了，挂在洞穴上面，它身上的肉好像落到了乐丹姐姐的碗里。”
“只不过我不太确定是不是，洞穴里面太黑了，也可能是自己眼花了，所以当时没有告诉乐丹姐姐。”
她一边说，一边想要把自己摘干净“现在想想可能是那个缘故，都怪我，如果当时我告诉了乐丹姐姐，可能姐姐她现在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兔一边说一边打量着蒙斯的脸色，见他面无表情，心中一点底都没有。
“哥哥，都怪我，是我害了乐丹姐姐，兽神在上，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用我的生命换取乐丹姐姐的健康。”
“哥哥。”她颤抖地叫着蒙斯。
现在好像一把剑选在了她的头顶，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掉落下来，砍掉她的头颅。
兔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紧张。
在这么寒冷的天气，汗水还是止不住地向下滑落。
“你真的好吵，”蒙斯掏掏耳朵，脸上恢复了那种残忍的微笑“所以说，是你把蝙蝠肉放到丹的碗里，眼睁睁地看着丹，吃下去，现在还把责任推得干干净净。”
兔的脸色猛然变得惨白“哥哥，你再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那不重要，”蒙斯一把扯下兔披在身上的斗篷盖到了乐丹的身上。
“不过你说得也挺对，你会用你的生命来换取丹的健康。”
蒙斯的指甲轻轻地点着身边的树桩。
当，当，当。
一声声敲击声好像点在兔的身上。
“你不能这么做，我，我是一个雌性，是部落最宝贵的财富，”兔索性破瓜子破摔“就算我杀了兽人又怎么样？难道部落想要接连损失两个雌性吗？”
“我还可以生孩子，蒙斯哥哥，我可以为你生个小兽人，生好多小兽人，你饶了我这一次好不好。”
蒙斯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他撑着膝盖，笑得直不起腰来。
“你以为我在乎孩子吗？”他一把掐住了兔的脖颈，手掌渐渐开始用力。
甚至能听见骨头碎裂的细微声音。
兔喘不上来气，蒙斯靠近她的耳朵“这片大陆上我谁都不在乎，就算全都去死也无所谓，至于孩子，呵。”
兔拼命地挣扎，蒙斯的手好像铁钳一样，任由她拍打也没有移动半分。
在兔以为自己就要死了的时候，蒙斯忽然放开了手。
冰凉的空气灌到气管里面，她撕心裂肺地咳嗽着。
“不要太担心，你现在还不会死。”蒙斯微微侧过头，对着雪地角落里面说道：“出来吧。”
灌木丛动了动，从里面钻出了两个人还有一只小雪豹。
“嫂子好，”章摁着鱼的头和小雪豹的脑袋，对着蒙斯鞠了一躬。
“不要妄想阻止我，”蒙斯看着艰难弯腰的鱼，“谁都不行，趁着我还没反悔，赶紧滚。”
“嫂子，我为什么要阻止你？”章茫然地眨巴着眼睛。
“嫂子你不是出来为了救大哥的吗？大哥说了会罩着我一辈子，我为什么要阻止大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