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什么干将莫邪宝剑很值钱吗?”疯子对历史不太了解,挠了挠头问道。
“那是,现在都不能用钱来衡量这两把剑的价值了。”谢启君一脸的自豪,说的就跟这两把剑是他们家生产的似的。
接着,他就给我们讲了关于干将莫邪宝剑的传说。
传说干将莫邪是春秋时期吴国的著名铸剑师,两人是夫妻,干将是丈夫,莫邪是妻子。干将很勤劳,莫邪很温柔俩人非常恩爱。楚王听说他们的名气之后,命令他们帮自己铸造一把世界上最锋利的宝剑。干将莫邪收到命令之后收集了五山六合的金铁之精,开始夜以继日的熔铁铸剑,可是三个月过去了,精铁却没有熔化。
铁英不化,剑就无法铸成。干将非常着急,经常唉声叹气,因为剑铸不成,自己就得被楚王杀死。看着丈夫如此不安,莫邪心如刀绞。
一天夜里,她悄悄来到铸剑炉,看着炉中丝毫没有熔化的金铁之精,暗自垂泪。到了黎明,她终于下定决心,爬到了炉壁上。
干将一觉醒来发现莫邪不在身边,知道要出事,就急急来到铸剑的地方。然后就看到了莫邪站在高耸的铸剑炉壁上,裙裾飘飞,宛如仙女。
莫邪看到干将的身影在熹微的晨光中从远处奔来。她笑了,然后一跃而下。干将最后的记忆停留在莫邪飘然坠下的瞬间。他听到莫邪最后对他说道:干将,我没有死,我们还会在一起……
莫邪投炉,金铁即融。铁水熔化后,干将历时三年,将剑顺利铸成。一雄一雌,为纪念爱妻,取名干将莫邪,但他只把“干将”剑献给了楚王。
不过干将私藏“莫邪”宝剑的消息很快就被楚王知晓,武士把干将团团围住,干将只好束手就擒。他打开剑匣绝望地喊道:“莫邪,我们怎样才能在一起?”
剑忽从匣中跃出,化为一条清丽的白龙,飞腾而去,同时,干将也突然消失无踪。在干将消失的时候,吴王佩带的“干将”剑也不知去向。而在千里之外的荒凉的贫城县,在一个叫延平津(今江西宜春)的大湖里突然出现了一条年轻的白龙。这条白龙美丽而善良,为百姓呼风唤雨,荒凉的贫城县渐渐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县城的名字也由贫城改为丰城。
可是,当地人却时常发现,这条白龙几乎天天都在延平津的湖面张望,象在等待什么,有人还看到它的眼中常含着泪水。
六百年过去了。一个偶然的机会里,丰城县令雷焕在修筑城墙的时候,从地下掘出一个石匣,里面有一把剑,上面赫然刻着“干将”二字,雷焕欣喜异常,将这把传诵已久的名剑带在身边。有一天,雷焕从延平津湖边路过,腰中佩剑突然从鞘中跳出跃进水里,正在雷焕惊愕之际,水面翻涌,跃出黑白双龙,双龙向雷焕频频点头意在致谢,然后,两条龙脖颈亲热地纠缠厮磨,双双潜入水底不见了。在丰城县世代生活的百姓们,发现天天在延平津湖面含泪张望据说已存在了六百多年的白龙突然不见了。
谢启君比我会讲故事,连细节都能讲的引人入胜,我们都听的聚精会神。
“没了?”疯子还有些意犹未尽。
“没了,反正最后这两把剑就消失了,没想到居然在齐毓公的墓室里,难怪那么多人都没找到它们。”谢启君道。
“这很正常,可能是齐毓公得到这两把宝剑之后,怕引来别人的觊觎,就散布了这么个故事,转移人们的注意力。”我分析道。
“用人来铸剑?这也太牛逼了。”疯子不相信这个传说。
我道:“其实‘莫邪投炉,金铁即融’并不是臆想中的神话,因为,人体含有大量的磷,在铸造过程中,可以起到催化剂的效果。当代著名研究者、曾仿制了越王勾践剑和吴王夫差矛的金海鸥,就利用草木炭添加磷,仿制了干将、莫邪二剑。”
“那这两把剑还能用吗?”阿飞道。
“你试试吧!”我也不能完全肯定,把剑递给阿飞。
阿飞直接拿着两把剑左右开弓,小秀一段,来了个二刀流。只见他身影上下翻飞,左右手居然可以使用不同的招式,我现在才知道《射雕英雄传》里的老顽童并不是完全虚构的。他的左手还在防守,右手就已经刺出去了,中间没有任何拖泥带水,无论是速度还是杀伤力都绝对加倍。他攻守严密,丝毫没有破绽,就像这两把剑本来就是属于他的一样。
“你丫怎么还有这手?上天太不公平了,凭什么你就十项全能?”我不禁开始抱怨。
“不要崇拜爷,爷都是练出来的。我以前就是使双刀的,不过去年倒斗的时候断在了古墓里,后来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刚刚我试了一下,剑和刀的用法差不多,等我磨合一段时间,应该就能适应。你还别羡慕我,你丫怎么不说在湖里你是怎么嘲笑我的了?”阿飞小心翼翼的把剑放到剑鞘里。
“既然你用的这么顺手,就把剑给你好了。”反正这么抢眼的明器一出手绝对就会引来各处的调查,我整个老底都会被翻出来,没准会惹上大麻烦。既然不能出手,我就做个顺水人情。
“算你小子识相,宝剑就应该配英雄嘛。这东西搁你手里就糟蹋了。”阿飞把剑放到了背包里。
我好不容易大方一次,却换来了一顿奚落,我只好吐槽道:“我一直觉得我能糟蹋的只有姑娘,刀剑这东西,口味太重,只能留给你慢慢享受了。”
“你们俩先别贫嘴,赶紧把第二层棺椁打开吧。”谢启君已经迫不及待了。
第二层棺椁就小了些,打开的时候也更容易了。为了看得更清楚,疯子直接把整个棺盖掀到了地上。紧接着一阵白色的雾气就冒了出来,所有人都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我想躲,可是双腿的膝盖处传来一阵剧痛,然后就倒在了棺床上。疯子大概也忘记我腿受伤这回事了,本来已经退到后面的他赶紧上前来拉我。
那团白色的雾气开始扩散,离我们越来越近。我已经能看到那些细小的像是雪花一样的雾状颗粒了。
颗粒沾到了疯子身上,那片皮肤就开始变成紫红色,然后慢慢溃烂,流出了浊黄的液体。
即使是感觉不到疼痛的疯子,也皱起眉头,似乎很痛苦。
“俩傻逼,跑太慢了。”说着阿飞就松开谢启君,跑到我们这边,一只手提溜着疯子一只手提溜着我一口气跑出了五十多米远。
“你没事吧?”我被阿飞抓着后衣领拖着,已经有些窒息了,沙哑着嗓子问道。
“我没事,就是那团白色的东西沾到我身上的时候,我觉得特别凉,像是冷气直接冻到了骨头里一样。”疯子用同样沙哑着嗓音说道。
等来到谢启君边上,离白雾稍远一点后,阿飞才把我们放下。“你们三个可让飞爷我操碎了心。”阿飞已经有些气喘。
白雾无声无息的包围过来,森森冷气中传递着死亡的讯息。
我往门那边看了一眼,石门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关上了,我们根本出不去。
“沙司令,怎么办?”阿飞看了一下我们几个,不禁摇了摇头。
随着白雾的扩散,墓室里的温度一下子下降了好多,我牙齿不住的打颤,边搓着手边原地跑步。
我们穿的太少,那感觉就像是光膀子站到冰天雪地里一样,特别是双脚,已经冻麻木了,一点知觉都没有。
我打了个喷嚏,鼻涕泡都冻出来了。谢启君眼镜上是白茫茫的一片,也冻的抱着胳膊到处蹦跶。
整个墓室成了一个大冰窟,我检查了一下疯子的伤口,应该是冻伤。那团白色的雾气温度极低,在接触皮肤的瞬间就能把皮肤冻伤。好在雾气扩散的比较慢,离我们还有一段距离。就算这样我们也已经冷的受不了了,要是被包围了,估计就成人肉雪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