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真相?学姐不可能是未婚妻
“总之,之前的事真是非常抱歉!”仁太非常认真地鞠躬道歉——虽然保镖君只是左肩被击脱臼,伤势不重,但是毫无理由地被仁太同学一击击坠,也确实挺无辜的。果然,二次元和三次元之间隔着无法跨越的距离啊!明明长着一副天生的反派脸,结果却意料之外的是个正派路人甲吗?
虽然正派路人甲这种描述也很过分就是了,各种意义上。
“在下没什么大碍,仁太同学也不用太过自责。”保镖君的脱臼部位已经被仁太接了回去,他试着活动了一下左肩,虽然有些刺痛,但并不影响行动。“毕竟仁太同学也是为了大小姐才会如此冲动,这只是个误会。说起来,上次我们已经见过面了,大小姐在家中也曾提起过你。那么,这位是?”
“这位是我剑道部的前辈,七海真奈学姐,也是伊藤学姐的好友。”
“我是七海真奈,请多关照!”七海学姐向保镖君鞠躬,较之常人稍快的语速和动作总能让人从中感觉到精神和活力。
“喔?是七海小姐吗?我家大小姐经常聊起您的事,今日有幸能够见到您本人,果然如小姐所说,是个很阳光的人呐。”保镖君很为伊藤大小姐在学校能够交到真正关心自己的朋友而开心,就连被殴打的痛感也仿佛减轻了不少(龙套也是可怜,名字都么有出现),“唔,在下有些疑惑,看仁太同学问都没问就直接动手的情况,难道大小姐在学校里受到什么骚扰了吗?”
“bgo!咱等的就是这句话,下仆君,看你的了!一定要从这个保镖君这里把话套出来!”理沙陛下手中的折扇四十五度角指向天空,在仁太看来,这个姿势很有一种熟悉的气势感——嗨,希特勒!伟大的元首万岁!
‘知道了,理沙大小姐。’
“实际上,我和七海前辈感觉最近一段时间伊藤学姐的情绪有些低落,暑期时不是有看到你和伊藤学姐在争吵吗?我还以为和这件事情有关系。”
“大小姐的情绪,有些低落吗?”保镖君看来对这件事有所了解,不过他显然不准备和眼前的两人明说,“不过如果小姐自己没有说的话,在下也不方便透露太多。”
“那么,果然是和下周的那件事有关吗?”仁太不动声色地套着话,同时给七海前辈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她配合自己——当然了,眼神交流这种东西,如果真的行得通,那么,恋爱的酸臭味也就不远了——“伊藤学姐虽然有和我们说,但是具体是在哪天呢?”
“哦?大小姐和你们说过这件事了?这倒是让在下有些意外。”保镖君显然已经跳坑,腹黑模式仁太计划通?“时间的话,家主定在下周三。原本是定在周一的,不过对方家的家主最近外出,没在神奈川,只好推迟了两日。”
“对方是个怎样的人呢?伊藤学姐的情绪不高,多半有些不妙吧!”仁太一副有些担心的神情——实力影帝?理沙陛下在旁边竖拇指了哦!
“是铃木家的少爷——其实家主也很关心这件事,令在下查过一些铃木家少爷的信息。”保镖君已经完全入戏,爆炸性消息即将闪亮登场!“其实,在下看来,还是个很不错的人吧。长相俊秀,资历也很不错,据说性情也很和顺。大小姐最近也没再和家主为这件事争吵过,情绪不高,也许是因为订婚太突然,有些不适应吧!”
订——婚——???!!!
仁太和七海学姐努力平复着情绪,才没有当场惊呼出来。这么说,伊藤大小姐最近的表现都是因为订婚了?按照理沙陛下的说法,伊藤大小姐现在的情况可是性命攸关哎!照这么看,伊藤大小姐对这桩所谓的婚事,完完全全是厌恶到骨头里了吧!
“那么,还请您对伊藤大小姐暂时保密,我们订婚当天也会去现场,希望能给她一个惊喜。”仁太脑海中转过千百个念头,不过表面上却平静的圆着谎,“另外,订婚典礼是在哪里举行?”
“在伊藤家的老宅,到时在下也希望你们能来参加,毕竟,大小姐的朋友并不多。”保镖君神情恳切地说着,“就拜托二位了,不胜感绪瞬间就高涨起来。“不过很奇怪哎,惠美子问什么不把这件事说出来呢?”
“在我看来,伊藤学姐对这个所谓的订婚根本就是非常反对的!”名侦探仁太君作出了最后的结论,犯人就是你,那个全身黑色的只有双眼的光头男!“她昨天也有说过类似‘改变不了的事情,就别抱有希望’这样的话,我想她只是不想让我们替她担心吧,那种不坦率的性格还真是要命。”
“哎?好过分,明明是朋友,这种事更应该说出来!”七海学姐确实很气愤,朋友之间如果连烦恼都不愿意分享的话,那还算是朋友吗?说出来的话,明明不论惠美子怎么选择,都会好好支援的啊!七海学姐援力满满!(后援力啦,想歪的——)
“现在的问题是,我们该采取些什么行动,具体怎么操作——”仁太倒是觉得,了解了前因后果,至少知道该从何入手了。“既然知道了原因,那么,在订婚之前,我觉得还是应该确认下伊藤学姐的态度吧!”
“说的也是,不过,惠美子把这件事情隐瞒的这么深,去问的话,也不会爽快的回答吧。”
“也是,那周末前辈约伊藤学姐出来玩怎么样?到时候我会想办法探一探学姐的想法。”
“试试吧,一定会有办法的。不行的话,抢也要把惠美子抢回来。”七海学姐挥了挥她的小拳头,萌萌的虎牙证明着她元气少女的血统。
“没想到,下仆君也是蛮腹黑的嘛!咱还以为下仆君会是那种习惯直来直去的人呐。”理沙陛下摇着折扇,看着七海学姐离开的背影,“不过,这次的事情干得不错,下仆君,继续努力哟!”
“这怎么能叫腹黑?”仁太长出了一口气,觉得浑身上下都轻松了不少,“这是变通啦,变通!社会人的必备技能之一哎。”
“哦?咱可不记得社会有这么险恶。”
因为你比社会险恶多了!仁太君瞬间脑内吐槽了一句,然后,喜闻乐见的遭受了迎头一击——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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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伊藤惠美子,是伊藤家的长女,所谓的名门大小姐。
这个社会上,对名门的感官是什么样的呢?我也有所耳闻。大概在世俗眼中,名门小姐要么是举止优雅,知书达理的精英派,要么是挥霍无度,生活靡费的社会蛀虫。然而,对我来说,这个身份意味着森严的等级和繁琐的规矩。
在我出生后不久,母亲就去世了,还残留在脑海中的母亲形象,除了摆在书桌上的照片,就只剩下一些零星的回忆片段。父亲很少和我谈及母亲,这让我觉得他对母亲的死毫不在意。他总是很严厉,我很少能见他对我露出笑容,平日交谈也总是那么一本正经。也许,在他心中,家主这个身份,比父亲更重要吧。
伊藤家的生活很平淡,作为家中的长女,我需要学习的东西总是很多——茶道,插花,厨艺,书法···在父亲和其他亲戚眼中,伊藤家的大小姐就应该温婉庄重,要‘像个大小姐的样子’。然而,这些东西其实令我很厌烦。我一遍一遍地耐着性子去学习这些亲族们需要我学习的东西,然而,却从来没能等到父亲的一句夸赞。
五岁的时候,家中来了客人。我对那时的场景印象很深,清楚地记得客人是一位精神奕奕的老爷爷,他的目光让人觉得很温暖。与他同行的还有他的孙子,一个比我小一岁的男孩。那段时间,他们在我家住了半个月,父亲似乎很重视这两位客人,因为在那之前,我从未见过父亲花上一整天来陪同某位访客——而为了陪他们,父亲在家里足足呆了两天。
那时的我,第一次接触到同龄的男生。
他是个阳光的人,很喜欢笑,走到哪里都提着一把小孩子用的竹剑,每天都干劲十足。在那半个月里,父亲难得的给我放了假;也就是在那半个月里,我和他成了朋友。虽然我已经不太记得他的模样,更想不起他的名字,但是,那段时光,让我感受到了不同于枯朽日常的十八年生命中短暂而又充实的快乐。
然而,别离总是悄然而至。在离别之后,我又回到了曾经的生活轨迹,再没能听到那个孩子的消息。不知何时,那段曾经的快乐时光却让我对生活多了些憧憬——不切实际的憧憬。
我希望能够活得更自由,希望能够不再像提线木偶一样麻木地完成一项项完全不感兴趣的工作。希望父亲,真的像一位父亲,而不是伊藤家的家主。
可惜,残酷的现实告诉我,无谓的幻想只能令自己更痛苦。
感受过幸福和自由,却又无法将其握在手中,那种感觉比从未感受过快乐的麻木更加痛苦。终于,我渐渐学会了顺从,不愿意再给自己的生活添上些不切实际的奢望。
同时,我也不再愿意和男生相处——那会让我想起幼时的那段时光,会让我更加厌恶自己的生活。因此,我习惯了用毒舌来保护自己,也用毒舌来避免和其他男生太亲近。
不过,命运从来都不会向弱者施舍它的怜悯,终于在我十八岁的时候,父亲告诉我,我要订亲了。
他说对象是一个很不错的男性,性行和顺,样貌也不错——当然,更重要的是,他是铃木家的次子。
我感觉,我再也难以忍受这种生活。像个玩偶一样,按部就班的活在行程表中,一步一步按照父亲设计的计划前行,然后,现在又要嫁给一个我连面都没有见过的人!难得的生日,父亲就用这种消息来作为给我的生日礼物吗?!真是够了!
那天,我和父亲大吵了一架。明明是我的生日,我却跑出了家门,或者说,逃出了家门。
我不喜欢这个家,它就和那道高高的院墙一样,只是我的囚牢,不是我的归宿。
保镖先生找到了逃出家门的我,想要劝我回去。当时的我早已对那个家深恶痛绝,怎么会愿意再回到那个地方!就在那一刻,我恰巧看到了同一所学校的学弟——他叫杉野仁太,是剑道部的主力。
我向他求救,骗他说有人骚扰我,请他带我离开。他当时毫不犹豫地挡在了我身前,将保镖先生摔倒在地——其实我直到现在仍对保镖先生心存歉意,在这个家中,他也许是为数不多的真正关心我的人了。
那天下午,我很任性地要求仁太君陪着我逛东逛西,因为我觉得一旦我停下了脚步,注定的命运就会像恶犬一样向我扑来。也许,我只是想通过这种麻痹自己的方式,来寻找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安全感。
仁太君很和气,面对使唤他整整一下午的我,他依然没有感到厌烦,也没有抱怨。这让我想起了儿时的那个玩伴,记得他也是这样,愿意毫无怨言的陪着我跑东跑西。
这种人,真是傻透了!
然而,命运毕竟是命运。
我再一次回到了家中,没有再反对订婚的事。我知道这一切早已成为定局,无谓的挣扎只能令自己更痛苦。况且,我的话也没什么人会在意吧!
我觉得自己就像被圈养在笼中的雀儿,什么时候进食,什么时候唱曲——甚至于什么时候被拿去送给他人,都由不得我。
可是,就在我已经彻底认命的时候,仁太君看出了一丝端倪。
他跑来问我为什么显得灰心丧气。有那么一瞬间,我真的想把一切都向他倾吐出去,想让自己身体中那早已积压了太久的情绪痛痛快快地宣泄出来。我也本能地意识到,仁太君会愿意听我说这些,甚至像个傻瓜一样为了我去做一些傻事。
所以,我没有。
我拒绝了他的好意,我拒绝了向他说出真相。我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告诉他他没有改变我生活的能力,让他学会适可而止。
其实,我只是不希望他卷入我的灰暗的人生里。
只是一个高中生的他,能做些什么呢?我清楚地感觉到,如果我吐露真言,他真的会为了我撞得头破血流。学会适可而止?那些摆弄我人生的人,为什么从来没有学会过适可而止!
不论怎么挣扎,我的人生依然一片灰暗。
而仁太君,他应该,有他自己的人生。
所以,我宁肯做一个卑劣的骗子,至少,不会让别人再像我一样,活得像一个笑话。
真是丑陋啊,这个从来就没有勇气挣扎,只会用欺骗和逃避来伪装自己的我。
现在,报应来了吗?
我的人生,也许就到此为止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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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会是这么沉重的事啊。”仁太倒在榻榻米上,有些出神地看着理沙陛下的脸。“身为好友的学姐要订婚,然后,身为学弟的我跑去英雄救美?就好像是用烂了的电影桥段一样。现实生活中出现这种事,不会觉得很奇怪吗?”
“咱的下仆君,难道想要退缩吗?”理沙陛下又换回了那身月白色的中振袖和服,慵懒的躺在仁太身边。“虽然起初确实是咱硬拉着下仆君卷进这件事的,但是!如果现在下仆君逃跑掉的话,咱可是会狠狠地看不起你的哟!”
“不,恰恰相反啊!”仁太看了眼躺在自己身旁的理沙陛下,觉得自己的接受能力还真是强大——这么一只人外娘躺在身边,居然已经习以为常了?“这次,是我自己下定决心要去做的。那个大小姐虽然毒舌,对我态度也很恶劣,可我无论如何都做不到就这么袖手旁观——哪怕是提着竹剑打进去,我也不会让伊藤学姐就这么毁在一个可笑的联姻式婚姻里。说什么命运之类的傻话,承认了那种东西,不是就彻底失败了吗?”
“哎?下仆君出乎意料地很有男子气概嘛。”理沙陛下似乎很开心,双眼眯成了两弯新月,“这样的下仆君,咱也觉得挺不错哦!”
“多谢,不过就算被你这么夸奖,我觉得也不是什么值得开心的事情就是了,理沙大小姐!”仁太觉得理沙的脸贴的太近了,想要挪开些。
“那么——”理沙陛下伸出左手勾着仁太的下巴,将那玲珑温润的双唇印向仁太的嘴,“kiss!”
“唔!”仁太完全没能反应过来面前所发生的一切,他眼睁睁地看着理沙陛下的双唇越来越近,难道自己被一只人外娘给强吻了?——唔,会有人因为这种事逃跑吗?(作者君表示,这种喜闻乐见的福利,仁太君可要心怀感的反映。“咱只是看到下仆君任务完成的还不错,发个小奖励而已。”
虽然,这种奖励,以前从来没发给过别的男性啦。
“唔,谁会多想啦!不过是一只人外娘,别太嚣张了。”
“嗯?下仆君胆子大起来了嘛,以为一个吻,咱就会容忍你这么放肆的言论了?”
“请务必忘了刚才的话,理沙大小姐。”
“话说回来,下仆君准备下一步做些什么呢?”理沙陛下百无聊赖中。
“不是还有一滴诚实药水吗?”仁太想起了上一次用剩的那滴‘危险品’。“这次一定要下药成功,我要让伊藤大小姐知道,她的内心深处,暗藏着怎样的猛虎。”
“拒绝也好,痛恨也好,不论是什么感情,如果不能大声说出口的话,是不会传达给他人的。哪怕是大吵一架,头破血流,也好过把事情都忍在心里!——那个傲娇大小姐。”
真相大白?我的学姐不可能是别人的未婚妻!
这一刻,仁太君下定了义无反顾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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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就是学姐卷的高潮部分了,男主仁太实力耍帅,然而怎么耍作者君表示还需要调整剧本安排。
写法希望能够有些调整,不过这部分已经写完的实在不好改,下次再试试别的写法。
至于那段独白——嗯,也算是一种尝试,效果好不好,作者君在多改改看。
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