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定计
许百涛这一夜没有休息好,也没有修炼,而是不断想着父亲说的话。
第二天一早,两伙人合为一处,镖局的人在里面,山寨的人在外面,一同押镖上路。
一行人走在路上,平白山果然跟在许百涛后面。许百涛留意了,与平白山并行,问道:“你为什么当时要杀光镖局所有人,我听说你以前从来不会这么干的?”
平白山道:“我这次是为了劫‘胆心剑’而来,自然不可能留活口,要不然我会被整个武林追杀的。”
“‘胆心剑’是什么,是一把剑么?”
“也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胆心剑’其实是一块想蛇胆的东西,只要手持此物将内力注入其中,这东西就会变成你想要的任何状态,包括刀、剑。攻击犀利异常,能平添本人三成攻击。但是,这里面还藏着一个很大的秘密,就是这个秘密才如此吸引人。可是几十年来,江湖中人从未有人解开过。”
许宽几人听他俩再讲‘胆心剑’的事,就骑马过来问道:“平寨主,现在可否告诉我等,到底是谁将我们这次押送‘胆心剑’的事透漏给你的?”
平白山叹了口气道:“请许总镖头别再叫我寨主了,以后叫我白山就行。至于透漏消息的人,就是你们镖局的王瑾。”
“什么?是瑾哥,怎么可能是他?”许百涛吃惊道。
“王小镖头,这怎么可能?”许宽道。
“王小镖头为什么要这样做?”白岩松也道。
“怎么会是王镖头,不对啊,应该是张副总镖头才对啊。”突然秦风如此说道。
“风弟,不可乱说。这事怎么和副总镖头扯上关系?”秦云一听弟弟的话,立刻喝道。
秦风也是一愣,明白是自己说漏了嘴了,赶紧闭上了嘴。
可是许百涛问道:“这事怎么和我表叔有关系了?”
秦风听有人问,于是一摆手道:“算了,我说吧。我们押镖出发前,我就觉得副总镖头看我们的眼神不对,就像看死人一样。只是我们当时走得匆忙,我就没太注意了。”
“对,当时我也这种感觉。”白岩松道,又问平白山:“平…平兄,王瑾当时是如何与你说的。”
平白山道:“他只派了一人送信过来,我问送信之人后,才知道是镖局的王谨。信上说你们这次押送的除了六十万两黄金外,还有‘胆心剑’当时我也吃了一惊。”
听了此言,秦风又道:“那可能是副总镖头嫁祸的。”
“风弟,不可乱说。”秦云皱着眉头喝道。
秦风如此说,是因为他和王瑾相处要好,除了和哥哥在一起外,就是和王瑾在一起。秦风这一句话,其实大多数人都在心里接受了。
张知贵是许宽的表弟,进入镖局是在镖局成立七年之后。因为以前当过总管,来镖局当了几年镖头后,就升为副总镖头。张知贵在镖局,总是以副镖头自居,把镖局的人当成是下人,从不将趟子手看成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武功在镖局也只能打过现在的王瑾。
王瑾,是许宽在一次押镖的过程中带回来的孤儿。当年只有十六岁,一身武功都是从许宽和白岩松身上学来。现在只有三十一岁,本想拜两人为师,但两人愿教武功,却不愿收徒。从此,王瑾在心理将两人但师傅看待,嘴上不说。他成为镖头,是他跟着许宽一份累、一份汗拼出来的,镖局里的人都很服他。他是农家佣户出身,身上从来没有架子,平易近人。
张知贵和王瑾一比,众人更相信王瑾。
白岩松没理秦风,接着问道:“那信中还有其他信息吗?”
平白山想了想道:“信中还说,我抢到的东西,他只要三十万两黄金,其他全都归我,并让我事成之后尽快通知他。”
白岩松道:“如此说来,你这里一成功,他那里还有新行动。”
平白山道:“我想应该是的。”
这事,除了许百涛外,几人全看向许宽,等他拿决定。
许宽也非常矛盾一个是自己的表弟,一个可以说是自己的徒弟,最后想了想道:“这样吧,平兄写一封信叫你的人送去给王瑾,就说你已经得手。百涛,你和送信之人一同回去,你在暗处,见镖局有何异动,立刻动手压下。而我们,则兵分两路,一路以平兄为主,押着六十万两黄金去广元省的云山城。别人见是平兄,自不会打你的注意。另一路就就由我们带着‘胆心剑’,从另一条路去平山城,我们化化妆,打着平兄手下的旗号,自然也不会有人打我们的注意。如此一来,几边都好,大家以为如何?”
平白山道:“嗯,这个主意不错。许总镖头,果然好主意啊。”
“不行,百涛这边我不放心。他的功夫是不错,可他经验不足,把握不好时机,可能反而出事。我想再派一人与百涛一同去最好。”白岩松提议道。
平白山一听这话,想到这话不假,许百涛现在的确是个江湖愣头青,于是道:“不如我叫邵寒铁和少爷一同去吧。邵寒铁头脑灵活,应该能助少爷一臂之力的。”
许宽一听道:“如此多谢平兄了。”
其实许宽这边也派不出人,许宽有事还能和白岩松商量,而秦氏兄弟两人练有合击之术,不好分开。再说只要派有头脑的人去就行,秦氏兄弟更不合适。见平白山派出“白山四卫”中的“铁卫”,武功头脑都好,自是答应了。
平白山昨天与其他“三卫”谈过,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也让三人做出选择。而这三人听了平白山的说法后,决定还是跟着平白山,为平白山和许百涛出力。
几人商量完后,就准备去了。平白山将邵寒铁叫来,说了几人的决定,邵寒铁欣然同意。如此一来,平白山立刻写信,交给一人,准备叫他们三人尽快出发。
但是,这一行人中,有一人对此决定非常不满,那就是刘清。他在一旁听着几人的商量,却从头到尾没有说过一句话。现在几人决定了,他却急了。若是许百涛这就回去了,那他还怎么打那些药丸的主意。可他又没理由阻止,只能等机会了。
一直看着许百涛,直到许百涛与他人分开,马上上前道:“许公子,我有一事,希望你能帮我个忙。”
许百涛见是刘清,一路走来,两人就没怎么说过话,现在见他主动找来,问道:“哦,不知刘管事有什么是要我帮忙的?”
刘清一听有戏,于是道:“那就请许公子借一步说话。”
许百涛不疑有他,点了点头。于是两人落后队伍,到了后面。
刘清道:“其实也简单,就是不知许公子当时拿出的是什么药,药效竟如此神奇?”
许百涛听此一问,没往心里去,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那药其实是…”刚要说清楚,忽然想起父亲昨天说的话,立刻改口道:“嘿嘿,那药其实是我遇见的一个人给的,就是我追你们的路上,那还是用一株我采的花换的。他要我的花,我要他的药。”
刘清道:“那不知许公子还有没有那样的药丸,能否给我一粒呢?”
“好说。”说着掏出一瓶,打开塞子,倒出一粒笑着交给刘清道:“刘管事收好。”
刘清见许百涛如此“痛快”的给了他一粒,接过笑道:“如此多谢许公子了。”
许百涛笑着道:“不用谢,那我就先走了。”说完转身就走,连让刘清说话的机会也没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