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多年以前,我们村还不叫杨柳村,叫清河村,那时我们村子里也没有那么多的杨柳树。和现在一样,一切都在安逸之中度过,我们村子每户人家都靠着那几亩地生存着,大家没有竞争,日出而去日落而归,那样的生活已经定义在我们村子。可是就在一天,一对从外地来的夫妇因为迷路,误打误撞的来到了我们村子。
他们是因为迷路,于是在村里几位老人的商量之下,就暂时的收留了他们。他们就住在当时的村长家里,那时的村长是我爷爷,还记得那年我才6岁,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我也非常好奇的盯着那两人,切切的说是那个女人。
我还记得,女人很漂亮,她总是笑咪咪的,脸上还经常露出两个小酒窝,有时候还会给我一些我从来没见过的东西吃。就这样,我很喜欢那个漂亮女人,毕竟我是小孩,得到了一些“好处”,当然就觉得她很好。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了,女人的肚子也一天天的凸了上来,大家都知道那是她怀孕了。突然有一天,男人不好意思的找到了我爷爷,他说想要长久的安居在这个村子里,和所有的村民一样生活在一起。
爷爷听到后说要和大家一起商量,在大家的商量之下最终同意了男人的请求。男人和女人得知这个消息后很高兴,那时屁不懂的我也非常高兴,因为这样一来我就可以经常见到女人了。
正在大家为男人选地方的时候,男人却提出了一个奇怪的请求,他说想要住在半山腰,也就是那栋房子的地方。他说之前他们下山的时候就留意了那里,后来又去看了几次,觉得那里很不错。
我爷爷问他们为什么不和大家一起,他说自己家以前就是这样,喜欢住在高处。爷爷不再说什么,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想着那也是一块荒地,无所谓的。就这样,男人住到了半山腰,搭建了那栋“独特”的房子。
生活在没有任何异常的情况下继续着,一切都像以前一样继续着,什么变化都没有,天空还是一样的蔚蓝,黑夜还是一样的宁静。。
钟伯抬起头来仰望着已经突破乌云的太阳,温暖的阳光洒在钟伯的脸上,看上去金光闪耀,此时,钟伯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似乎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又开始浮现出来……
良久之后他的嘴唇开始蠕动起来,听上去有些苍老的声音吐出了又一次的回忆:半年之后,我七岁了。
就在那个夜晚,一切都开始变化了,故事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那天,大概是晚上七、八点的样子,我已经睡觉了(那时的农村地方没有什么娱乐,天气又有些转凉,晚上就只能睡觉)。可是就在我躺下没多大会儿,门外就突然响起急促的敲门声,那时爷爷和我爹都还没有睡,不知道在商量什么。
听到了敲门声之后,爹就过去打开了房门,接着听到了进门的脚步声,听到有人到来,我那小小的好奇心就冒了上来,于是爬起床就下来了。我在房间的门口看到了那个敲门的人,那是外地的那个男人,他慌慌张张的,脚步不是很稳定,口里还喘着粗气,一看就知道是跑着下来的,看到男人那苍白的脸庞,就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果不其然,男人的目光转移到了爷爷的身上后,激动的叫了起来:“村长,村长,我媳妇她要生了,现在看上去好痛苦的样子,还流了好多血,我不知道怎么办啊!”
听到这话,爷爷只是立刻站了起来,说了句走之后就赶忙一起走了出去。
此刻的我好奇心更是加重,生孩子对于我这样的小孩来说简直就是未知,充满了神奇的色彩。再说,生孩子的是我最喜欢的女人,她住在我家的时候她就常说等小孩出生了之后让我和他的孩子一起玩,想到等等这些,我就偷偷的跟着跑了出去。
黑灯瞎火的,我只能悄悄的跟在他们身后,只见在我前面的除了爷爷,爹,还有二婶,二婶是去接生的,这个我知道,村里的人都知道二婶是接生婆,村里生孩子都叫她去帮忙接生。就这样,我偷偷的跟在了这三人的身后,山里的孩子嘛,对于山路那太容易了。
转眼间,我们就来到了小木屋,他们进去了房子里,我当然只是偷偷的在屋外徘徊。
终于,我找到了他们房间的位置,站在屋外,从一个木板的缝隙可以看到里面的情况,于是我就悄悄的注视着里面几人的一举一动,女人躺在床上显得十分痛苦难受。她满头大汗,还在痛苦的叫喊,我的心里有些担忧。
二婶来到了床边先是看了一下女人的下体,一滩血,紧跟着,她脸都变绿了。
二婶转眼看了爷爷一眼,说:“村长,她流的血太多了,我怕、、、、我怕自己也…”
听到这话,男人脸色更加的苍白了起来,他感觉天旋地转的。扑通一声跪在了爷爷的面前,两行泪不禁流了下来,支支吾吾的恳求道:“村长,求求你,求求你了,我不想让她们出事啊,村长,村长…。”
听到这个大男人的哭嚎和哀求,爷爷眉头紧锁,半响之后松开了眉头先是把男人拉了起来,然后对他说:“放心吧!”
然后又转身对二婶说:“没事,你尽力去接生,我们都出去。只要尽力就行,尽自己最大的努力。”
二婶犹豫了片刻,她本想拒绝,可是想到村长对自己和全村那么好。自己又是做这个的,这根本就不好拒绝,再说里面一尸两命,自己也不希望看到这样的场面。
想了那么多,二婶才微微的点了点头,爹和爷爷拉着男人走出了房间,这时只剩下了二婶和痛苦的女人,外加一个站在屋外偷看的我。
女人的痛苦呻吟声还在传来,并且越来越大,二婶一脸焦虑,她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珠,牙齿正在打着架。终于她咬紧牙关,像是做了一个很大的决定似的,蹲到了女人的双腿之下。
女人因为痛苦脚正在摆动,二婶开始了她专业的接生,这时我想起妈妈跟我说过,男孩子是不可以看这些东西的,不然眼睛会坏掉。于是我转过头去,刚刚转头我就发现了一个非常奇怪的事情,我头顶上的月亮不见了。
刚刚还挂在头顶的月亮竟然消失不见了,转换的竟然是一片乌黑的云朵。突然,一阵冷风打在了我的身上,我不禁打了一个哆嗦。正在纳闷的我根本就没有时间去考虑这个问题,因为一声“啊!”的尖叫穿破了我的心灵。
这是从房间里传出来的,我赶紧转过头去望向屋里,就在小屋内,毛骨悚然的一幕展现在我的眼前。我想、、、、我想这辈子我都、、、、我都没有看到过那样的场面。
仲伯说到这里身体不停地抖动起来,他的脸色变得异常恐惧,好像那件事根本就不能用语言去诉说。何宇只是呆呆的看着仲伯,他的表情也跟着仲伯的回忆一直变化不停。
钟伯的故事仍然继续:就在小屋内,我看到了、、、、、、说到这里只见钟伯的双眼已经布满了血丝,慢慢的,他的眼睛越来越红,只见一滴血,是的,那就是血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何宇双眼直直的望着天空,突然,就在不远处的天边泛起了一丝淡淡的血丝,他还不知道眼前的这个老者已经受到了禁忌的惩罚。
自己盯着那远方的血丝,好像有些什么东西正在慢慢的成形,就像一个缓缓复原的女人身影。何宇眉头紧锁,他感到一丝不安。
那个远方的模糊身影正在一步一步的逼近,他感觉自己快要窒息,并且那种感觉越来越浓烈。终于,他看见了一张十分清晰的面庞,不,切切的说,那已经不再是一张面庞,那是…那是…,那简直就是鬼魅……只见一张已经被拉破了皮的模糊血肉露在自己的眼前,那血淋淋的面庞还留下一双惨白的眼球。
何宇赶忙伸出手去拉扯求救,可是无论他怎么喊也喊不出声,手怎么也拉不到距离自己很近的钟伯。终于,他感到自己的脑袋一沉,一阵黑暗随即袭来,……之后的事,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