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发生的事,他们没有说出来,只是悄悄的埋在了心底。虽然诡异,但是从人道主义来说,提不得。毕竟这事在刘晓语家里发生的,再说这是农村,说别人家怎样怎样是不被允许的,刘妈妈那么好的一个人,万一弄出什么事,谁的心里都不好过。就这样,他们把这事埋藏起来,就当没有发生过。
出门之前,刘妈妈煮了一些面条,几人吃了才出发。走在村子的路上,见到刘晓语的人都非常热情的问候。看得出刘晓语在村子里的口碑不错,小时候应该是个乖孩子,不过就在见了一个人的时候,怪事发生了。
几人来到村子的中央阶段,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奶奶嘴里喃喃自语,就在看到了三人,她脸色霎时一变,然后十分紧张的避开了他们,嘴里还叨念着:“哎呀,我的妈呀!这是在干什么啊?怎么尽看到这些不吉利的东西呢?今天真是太倒霉了!”
几人都不解的对视了一眼,不知道她是在弄什么?刘晓语说道:“那是村子里的张奶奶,她总是神神叨叨的。可是以前她见我的时候还是蛮热心,问这问那的,今天不知道怎么搞的?就跑掉了,还弄得那么神秘,真是......”
刘晓语后面的话说得小声,何宇和小张也没有听真切。对于这种奇怪的举动,还是让人有些费解,小张撇了一下嘴,问道:“对了,晓语,是不是她很少看见陌生人,偶尔看到了才会.....”
“不是,不是,绝对不是那样的,以前她根本就不会这样。不管生人还是什么的,都不会这样的,她不仅不避开,还要迎上去故意搭讪。”刘晓语说得非常坚决,她还不时的回头看一下刚刚张奶奶离开的地方。
何宇呵呵的笑了一声,说道:“其实有一部分老人就是这样的,几乎都有些禁忌,见到什么东西就神秘兮兮的,别管她了,我们走吧!”
听到何宇那么说,几人都不再说话,只是各怀心事的继续前行,每个人都显得心事重重。然而此时的天空也变了,早上的时候还布满阳光,可是现在确变得灰蒙蒙的,几片乌云瞬间就挡住了太阳的光芒。何宇抬头看天,刚刚阳光还刺激他的眼睛,现在却消失了,像是在玩捉迷藏。“难道连阳光都是假的吗?”何宇低声的自问。
“我们就快到了,都好多年没有回来了,不知道张爷爷是否还记得我这个人。自从他小时候遇到那事之后,整个人就变得十分严厉、行为也变得十分奇怪,等会儿无论他说话怎么冲,你们都不要说话,让我来和他说。”刘晓语说着,她还指着前方的一条小路,示意那里就是目的地的必经之路。
两人点头,然后就踏上了当年见到某种东西的“小孩”家。没一会儿,三人来到了一栋很老的房屋门前,这是瓦房,但是看上去有些像清朝的建筑物,有点历史价值。这房屋的房门是关着的,外面的屋檐长满了蜘蛛网,好像已经废弃了。
刘晓语说:“这里就是张爷爷家。”何宇注视了一下,说道:“这真的不是废弃的房子吗?怎么看上去像是没人住了一样。”小张也有同感,他跟着点头。
“我不是说过了吗,张爷爷没有娶过老婆,他孤家寡人,脾气又不好。以前他还跟那几个共同遭遇的爷爷有些交集,其他的几个人死了之后,那么多年他很少跟人往来。其实他能活下来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了,至于屋子的这种情况,谁都可以想象.....。”刘晓语解释道,她还面露惋惜的望着张爷爷家的门。
就在这个时候,老屋的一间小门突然吱嘎的一声被打开了。三人都惊讶的望了过去,只见从老屋里冒出了一个小老头,这人眉毛向上翘,黑黝黝的,眼神十分的严肃,身材矮小,但却十分精神,一看就知道不是个善类。
“张爷爷,我是晓语.....”刘晓语露出了一个甜蜜蜜的笑容喊道。
只见张爷爷看了何宇和小张一眼,然后指着他们说:“离开,离开这里,我不想见到你们,快给我离开。”他说得很急,听起来就是那种用吼的语气,两人见了都不太爽,可是也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举动,只是眉头拧做了一团。
刘晓语赶紧说:“张爷爷,这是我的朋友,我们是来和你.....”
“离开,我不想见人,谁都不想见。”说完之后老头果断的关上了老屋的房门,留下了三个凄凉的身影。小张嘴角抽动了一下,山洪暴发了,他激动的说:“这、这、这老头什么态度,啊!他什么态度啊!我们不是还没说话嘛,弄什么,这是弄什么啊!”
何宇做了一个停下的手势,说“别说了,刚刚不都说了,他不想见人嘛,晓语也说了,他脾气很怪......”
“这哪是怪啊!简直就是老顽固。”小张情绪越来越激动,他还有种冲上去的姿势。
两人拉了他一把,然后离开了张爷爷家,几人一路过来,小张一直唧唧歪歪的乱骂。没过一会儿,三人来到了村子的一条小溪边,小张也慢慢的消遣了,他只是哼哼的冒气。这事年轻人遇到都很恼火,只是何宇的心态比较好,他很会控制自己的情绪。
眼看这眼前的小溪,绿茵茵的一片,水面上长满了水草,还有几只鸭子在上面嬉戏,时不时水草在风的吹佛下怡然自得的扭动着。三人来到一片草坪上,然后都灰头雏脸的坐了下来,短暂之间没有一个人说话,大早上的气氛变得有些压抑。
沉默了大概一分钟,何宇打破了三人之间的沉寂,他说:“要不我们过去学校看看吧!一切的怪源都是来自哪个地方,我觉得想要找出答案,只有找到属于源头的那个地方。”
小张附和着说赞同,可是刘晓语却摇头说:“不行,得过了今天再去那个地方,等下我带你们去找村子里的其他老人,了解多一点情况。最好多做准备,毕竟是我把你们带过来的,要是......”
“要是你们村子里的老人都像刚刚的老头一样,那问了也是白搭,想起那个老头我就.....”小张又开始了。
何宇皱了一下眉,说道:“我觉得这里面有问题,刚刚张爷爷语气十分的着急,他并不是像赶我们走。而是某种提示,让我们离开,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发现?”何宇望着两人问。只见他们都在回忆似的,小张也做了一个回忆的动作,刚刚的激动全然不见了。
其实他就是这样的,不太喜欢思考问题,不过一旦开始思考了,他就会进入另一个状态。就像上次他说的故事一样,一旦说了,他就会进入状态。就在三人都沉闷的时候,突然有了新的发现。
“咦、快看,那是什么东西?”小张的声音响了起来,只见他指着小溪的方向。听到后两人同时望了过去,只见在水面上看到了一个黑乎乎的飘动着的东西,正在摇摇摆摆的从中间朝几人飘过来。
几人都聚精会神的望着那黑乎乎的东西,近了、越来越近了、终于,看清楚了,那是什么?小张指着那飘过来的东西长大的嘴巴,他退了两步,口里连话都说不出来。何宇正了一下眼镜,他也愣住了,刘晓语也终于看清楚了,那是...那是一个人啊!